墨麒肆沉着臉拎着顧含舞回房,路過大廳,恰好吳伯已經拿了戒尺出來。
墨麒肆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戒尺,開口道:「給我吧。」
吳伯恭恭敬敬把戒尺給了墨麒肆,想了想,說:「先生,我斗膽說兩句。夫人還小,要是有哪裏做得不對,您好好和她說說,可千萬別動手打她,別把孩子打壞了。」
墨麒肆只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轉身就走。
原本還迷迷糊糊暈乎乎的顧含舞聽到說要打她,瞬間一個激靈,抖了抖。
吳伯:?
是錯覺嗎?他剛剛怎麼好像看到先生手裏那株草?動了幾下?
還有,先生怎麼大早上的跑去後院拔了株草回來?
回房後,墨麒肆把戒尺丟在沙發上,徑直拎着顧含舞去了洗手間,把她沾上的泥土沖洗掉。
「變回來。」他冷着臉說。
顧含舞后知後覺發現她家夫君好像在生氣,但她又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思考了一會,她從洗漱台蹦到地上,然後變回了人形。
墨麒肆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說:「過來洗漱。」
「哦」
顧含舞偷偷瞥了墨麒肆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已經開始洗漱了,也乖乖走過去洗漱。
墨麒肆先洗漱完,丟下一句「洗漱好了就出來」,然後就走了出去。
等到顧含舞洗漱完出去,就看到她家夫君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把戒尺。
顧含舞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是要打她嗎!
害怕誰能來救救她啊嗚嗚嗚
顧含舞站在洗手間門口,遲遲不動。
「過來。」墨麒肆開口道。
顧含舞緊緊扒拉着洗手間的門,搖了搖頭。
過去了會挨打,她才不要過去呢!
墨麒肆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戒尺,打算過去親自把人抓回來。
才站起身,顧含舞就立馬躲進洗手間裏面,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但她只關了門,卻忘了還能鎖門。
於是墨麒肆走到洗手間前面時,只輕輕轉動門把手,就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顧含舞又瞪大了雙眼。
「我不是關門了嗎?你為什麼還能進來?」
墨麒肆:
「我有手,我會開。」
他一步步朝顧含舞走去,最後把她困在他的兩臂之間。
「跑什麼?」他低頭看着瑟縮着發抖的顧含舞,問。
「你你太兇了,我害怕」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凶嗎?」墨麒肆問。
顧含舞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夫君你能不能不要打我?」
「先跟我出去。」
墨麒肆握住顧含舞的手腕,拉着她朝外走。
「不要不要!」顧含舞掙扎了起來,「出去你要打我的,我不要出去」
受不了她這麼鬧騰,墨麒肆乾脆把人抱了起來。
出了洗手間,把顧含舞丟在沙發上,墨麒肆重新拿起那把戒尺,對顧含舞說:「手伸出來。」
顧含舞雙手背在身後,直搖頭。
「伸出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見墨麒肆沉着臉,顧含舞顫抖着伸出去一隻手。
「啪」的一聲,墨麒肆一戒尺打在她手心上。
顧含舞眼眶瞬間紅了,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看着墨麒肆。
「疼嗎?」墨麒肆問。
「疼。」
「疼就對了。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打你嗎?」
「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答應過我,會乖乖待在缽碗裏?」
顧含舞點點頭。
「今天早上我睡醒發現你不見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嗎?」
顧含舞眨了眨眼,搖頭。
墨麒肆:
「為什麼要跑去後院?」他問。
「後院能吸收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