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又一處的烽火,狼煙都飄到了聖人山之中,這樣的動盪時機,讓不少讀書人紛紛選擇下山,選擇自己認為的明主跟隨,而最多的就是選擇入秦,因為四聖之一的苟一就在秦國謀事。上一次讀書人下山的時候還是九國動亂的時候,但相對這一次,上一次的人可沒有這麼多。
剩下還在聖人山的,他們雖然不投身到洪流之中,但在閒暇之餘還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指點江山」,目前天下的局勢明朗,商國在中間,被秦唐兩國包圍着,看似秦唐兩國合作,但秦國還提防着唐國,秦國佔據優勢,但是這樣的狀況下,秦國也沒佔了多少的便宜。而商國在兩國的壓力之下,對唐的作戰又順利得多,已經佔領了好些地方,足以彌補了對秦的損失,而且唐國土地肥沃,更是給了商國不少的便利。
「我就說嘛,那個唐皇后的能力已經到頭,以前的唐國她還能掌控,現在的唐國,大了,就不好管理了,也開始顯現出她的執政弱點。」山中讀書人評論着。
「這就是婦人的先天不足,只要她把權利放一放,定然會把下面的年輕大臣的念想放大,到時候她就岌岌可危了。」
「現在的皇子太小,把他推上來,沒有人會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咯,唐國的百姓真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要是他們的領導者是難打,我敢打賭,就算是秦商聯手,都不是唐國的對手。」
「那你說這最後會是誰奪得天下?」
「商的可能性很大,只要他們頂住秦國的壓力,把唐國吞併了,就可以立馬反攻秦,天下定以。」
「那豈不是要迎來一個暴君的時代?」
問出這句話的人有些不認同的樣子,他不相信一個殘暴的人能奪得天下。
「那又如何?你還真的以為光靠仁愛就能奪得天下的?大秦皇大乞皇大唐皇,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他們的手中沒有鮮血吧,你們只是先入為主,認為他們開創了聲勢就忽略他們奪得天下時的血腥,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一代雄君,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我都跟你們說多了,多看看野史,那你們就會了解歷朝歷代的血腥。」
「當然了,我也不希望是那個暴君一統天下,秦國還是很有機會的,就看那個秦皇帝怎麼運籌帷幄了。」
聖人山中各個小團體關於天下事的爭論似乎都差不多,幾乎都認為勝者就在商秦兩國之中產生,而對於唐國,他們幾乎都認為如今的唐國已經是那個女子的巔峰,定然會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已經足夠了,現在她也只能做一個歷史的見證者。
有些人認為唐國此時最好的出路就是併入其中一方,可以說這樣做,她歸屬哪一邊,哪一邊就能勝利,這樣唐國的子民也少受些災難,但是這樣的提議不是沒有人提議過,只是人家不同意,果然那個「一」已經讓某些人看不清現實。
山上的言論可以說是百無禁忌的,在上山聽到某個讀書人罵那個皇帝怎麼怎麼樣,也不會有人像看怪人一樣看他,反而會誇他赤誠忠骨,所謂愛之切責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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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主居,厚厚的積雪再次把竹林里的竹子給壓塌了不少,每天都能聽見稀疏的爆竹聲。
儘量的風主居倒是整整齊齊的,自從去了秦國當國師的苟一苟老頭,就從沒有回來過年過,而今年回來了,就連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聞不語也出現在風竹居中。
而苟一回來的目的就是對自己的弟子進行考驗,因為言羽已經辯贏了兩個聖人,現在就只剩她的老師和山主。
考驗不是一時半會,也不是一天兩天,而言羽與苟一的辯論已經有半個多月,時至今日苟一依舊沒有給出結論。辯論是一個非常耗費精神的事情,言羽的兩個僕役小豆小包是看着自己的主人在一天天變得憔悴,這讓他們着實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夜裏,又一天辯論之後的言羽吃過晚飯之後就早早地去休息了,苟一和聞不語在湖畔靜坐,老僕在他們身後挑弄着驅寒的篝火和溫着茶水。
「老師,是不是該告訴師妹結果了。」聞不語輕聲的說道,他從言羽第一天辯論的時候就在一旁旁聽,那時候的言羽精神頭非常的足,即使辯論結束,他依舊非常的精神與他說話聊天,但最近兩天,言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