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寇!你大爺的,誰讓你登上我的寶貝疙瘩了!!」
駒隙站在腳下這艘從岸邊隨便找來的一艘小舟,火急火燎地就朝着停在湖中央的大船快速駛去,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着一艘大船船頭上的那個人,大聲的喊着,語氣還非常不爽的樣子。
而船頭上的那個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小舟上的駒隙,沒有老友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不善而惱怒,只是平淡的眼神看着像自家媳婦還沒取過門就被別人先摸了兩把一般暴跳如雷的駒隙,有種你不爽過來打我呀的蔑視之感。
小舟靠近大船,舷梯放下了那一刻,駒隙三步並兩步,噔噔噔地跑上船去,也不怕不穩的舷梯把他晃下水去。
武寇就在船上靜靜地目視着雷厲風行般的記憶,看着比他還高一個頭的駒隙來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就揪着他,破口大罵起來。
「你大爺的,誰讓你來的?老子可沒收到娘娘有關你出行的命令,怎麼,在那邊憋得慌,來着搶老子的功勞了?休想,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找個破爛的小船,順流而下,哪來的回哪裏去,要是寂寞,大爺我像商國那邊放點風聲,你這大將軍孤舟走江,好不寂寞,想必會有不少能人義士來取你腦袋,你這腦袋的賞錢在我們四人之首。」
「要麼你本大將軍就把你扔進這湖裏,給這些都被圈養處讀書氣的魚蝦當一頓沒餐,省得的娘娘還要親自派人來審問你,免了那牢獄之災。」
武寇就這麼被陸續拽着,也不反抗。任由駒隙的吐沫星子人了他一臉,等駒隙說了一通之後,揪起自己的斗篷給自己擦起臉來。
「我就是來給你送船的。」武寇淡淡的說道。「你就把我當一個苦力就行。」
「喲嚯。」駒隙鬆開抓着武寇鎧甲的手,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沒有你這班身披銀甲的送船工。」
此時的駒隙,氣消了不少,他氣不是因為武寇不打聲招呼就來。而是他率先登上了那本機就屬於他的東西的船隻,就像自己珍藏的一壺好酒,自己沒品嘗第一口,另外一個人卻率先嘗了一口。
「你就當我不存在,干緊做你的事。」武寇在變相的支使着駒隙,而駒隙又不可能違背,拖上個一兩天,這樣駒隙像吃了一個蒼蠅一般的難受。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在娘娘那裏狠狠的參你一把。」駒隙咬牙切齒一般的說道,隨後臉色一變,流轉自然,詭譎的說道。「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要...」
武寇看着他那奸臣模樣的眼神,不等他把話說完,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說道:「儘管參好了,小時候沒少挨皇后的毒打,無所謂了。」
「哼。」駒隙一甩手臂,不在理會這個不識趣的傢伙,看着自己的大部隊陸續登船,這其中,好多都是他從千礁島帶出來的兵,而這些船艦,也是在唐國吞掉晉國高句麗之後,朝廷立馬着手在那個向着內陸凹陷的海岸,建立起諸多船塢,建造這些船艦,那邊地區也做了嚴格的風控,而那些像之前陳陌從西邊遊歷回來唐國見到的那個九曲江入海口的船塢,只是為了吸引一些視線,當然,那裏也不是簡簡單單的花架子。
送船是真的送船,這一艘艘嶄新的船隻是從黃沙河入海口處那裏駛過來的,因為是逆流而上,用來好些時間,也就是說,唐國早早的就對聖人山動起了「歪」心思。
岸邊樓房處,那窗戶縫隙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們對這個皇后又有了新的請假,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
齋鎮上多了不少的巡邏士兵,他們都是經歷過戰場洗禮的人,身上的血煞氣息重得很,與這充滿「書香氣息」的齋鎮,有種格格不入的交錯感。
齋鎮的人幾乎都奪回了屋子裏,只有一些膽大的人,還裝着若無其事的在酒樓茶室里,找了張桌子,靜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