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滴撞擊在臉上,有着冰涼的麻痛感。
陳陌帶着十三娘衝出城門後,騎馬疾行了將近十幾里地,即使把後面的人甩了很遠,速度依舊沒有減下來。
"都走了還回來做什麼?"虛弱的聲音在十三娘蒼白的嘴唇間發出。
"你還能堅持多久?"陳陌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在救起她的同時就粗略的看過的傷勢,很嚴重,感覺到她的氣息很薄弱,似乎有另外一股氣息強撐着她的氣機。
"半天或者一天,所以你這樣做是徒勞的,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你還是把我丟在一處讓我自生自滅吧。"
"可以,但不是這裏。"
"駕",陳陌兩腿一蹬,讓這匹換了主人的馬加快了腳步。
......
陳陌後面遠處,是追擊出來的衙役。幾個身手和馬術不錯的衙役本就為了沒能這麼大的行動中分的一杯羹就耿耿於懷,右倉城離黑虎山就比較境,別駕抽調人手的時候,他們那個上司郡守見不用衝鋒陷陣,就安排那些給他好處的人去分一杯羹,而他們幾個有本事的窮光蛋只能在這沒有任何功勞可言的處刑犯人時來維護一下治安。
眼看刑場發生變化,不用那位師爺說話,幾人就兩眼放光,機會來了,立馬沖開混亂不堪的人群,騎上自己的駿馬就追着陳陌的影子橫衝直撞,至於之間有沒有撞傷撞殘幾個百姓,他們可不在乎了,這個劫法場之人對他們誘惑力極大,以至於他們忽略了其中的危險。
衝出城門,馬匹飛跳過城門樓那個不知死活的書生,拼命追趕着那個那個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逃犯。
"他娘的,這小子的馬是吃錯了藥還是看見母馬了?!"
幾個人已經很賣力的追感着,可就是追不上,追了幾離地之後,完全不見了犯人的蹤影,可好在被小雨浸濕的大地,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又追擊的十里地,他們仲武追上了同程一匹馬的兩人,或許是馬匹搭載兩個人,又拼命逃命的緣故,馬匹有些吃不消,腳步慢了許多。
"嘿嘿,小子,我看你往哪裏跑,我不管你是這個罪大惡極的什麼人,能來救她,你勇氣可嘉,卻很愚蠢,乖乖束手就情吧。"
陳陌繼續埋頭驅趕着力疲的馬匹,而追擊的人也越來越近。
"別不知好歹!"
逼近的幾個人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刀,照着陳陌的後背劃入,他們可不在乎這個人死活,只要把他身前的一個穿囚服之人帶回去即可。
陳陌的後背向長了眼裏,大刀襲來,撲着十三娘向前彎曲,躲過了一擊。
一擊沒有得手,衙役手中的刀一擰,還是照着陳陌身子看砍去。陳陌手中的韁繩微微一拉,自己的馬匹輕微的偏了一個方向,再次有驚無險的的躲開。
"夾住它!"惱羞成怒的衙役呼喊着自己的同伴,同伴收到心領神會,左右夾擊陳陌。
陳陌雙腳一蹬,胯下的這匹馬好像又被他擊發出來一點力量,蹭的一下又把衙役甩出幾丈遠的距離,脫離了他們的包圍。
"他娘的,給我盯死他。"
眾人又提速自己的馬匹攆了上去。就在這條道路上,幾個身穿衙門制服的衙役,攆着自己的馬匹追趕着一匹搭載着兩人的馬匹,時而接觸,時而分離,幾個衙役手中的佩刀揮舞着,每每看着就要得手,卻又被陳陌躲開,就是不能隨心所願。
就在他們你追我趕的時候,在他們更後面的地方,一個中年男子騎着更加神俊的大馬在後面追趕着。
盧俊看着地上凌亂的馬蹄印,向着那群人追趕過去,他沒有帶任何人,或許那些人被他遠遠的拋在腦後。
追擊半晌,盧俊終於看見了那些人的背影,沒有理會那幾個有些狼狽卻鍥而不捨的衙役,而是看着他們追擊的那個人,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盧俊冷笑一下:「果然是你,為了一個不熟的十三娘就要壞我好事?」
對於盧俊來說,陳陌和十三娘的關係就只是一個挑戰者和一個被挑戰者的關係,說不上熟稔。
盧俊再次加快速度,里陳陌的距離越來越近,看着他身前趴着的十三娘,抽出腰間的長劍,真氣流動,一提一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