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飛滿懷期待的看着重新走進來的人事經理,還以為事情會就此迎來轉機。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人事經理坐下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不好意思陳先生,現在集團認定你不僅在工作中有重大過失,而且個人道德及商業道德也有很大的問題,按照集團的意思,要立刻解除勞動合同。」
陳雨飛沒想到,自己說出其中隱情,不但沒能解決重大過失的問題,還又多了一個職業道德的問題。
他只能硬着頭皮跟人事經理說道:「經理,宋董怎麼說?她跟五爺畢竟相熟,這件事兒,我也是考慮到大家都是熟人」
「不用說了陳先生。」人事經理冷聲道:「這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解除聘用通知書,我已經帶回來了,你不需要簽字,我們的法務就在這裏做個見證,只要這東西交給你,我們就已經盡到了通知的義務,還請你儘快交接一下工作。」
陳雨飛心中絕望,哭喪着臉哀求道:「經理,您看在我為吉慶堂,辛辛苦苦付出這麼多年的份上,就算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也起碼要給我一個n+1的賠償吧?你總不能讓我為基層幹了這麼多年,最後讓我一分錢沒有、直接被掃地出門吧?」
人事經理淡淡道:「不好意思,為重大過失被開除是沒有任何賠償的,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也可以去仲裁或者起訴,起訴流程也很簡單,你可以找一家律所幫忙走起訴流程,我們的集團法務部門會積極應訴。」
陳雨飛心裏很清楚,自己這種情況打1萬場官司也肯定一場都贏不了,起訴不但白白浪費工夫,還要出高昂的律師費,得不償失。
而眼見人事經理態度如此決絕,他心裏也很是不爽,於是他只能咬牙說道:「既然集團和宋董都不認洪五爺這層關係,也不認我為集團做的人情,那也就別怪我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了,那個張二毛害的我丟了工作,我也一定要讓他名譽掃地!」
人事經理對他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淡然道:「這是你的自由,集團不做任何干涉。」
「好!」陳雨飛咬牙切齒道:「那我就把這件事抖出去,給張二毛一點顏色瞧瞧!」
人事經理點點頭,開口道:「好了陳先生,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就請幫我把剩下的員工也都叫進來,集團準備暫時終止吉慶堂的運營,要跟他們解除勞動合同。」
「啥?」陳雨飛瞪大眼睛:「所有人都要開掉?!這也太狠了吧?」
人事經理微笑道:「和狠不狠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集團決策而已,很多企業的業務調整都是這樣,這和早期癌症的治療邏輯是一樣的,發現癌細胞形成病灶的第一時間就要儘快切除,防止轉移到其他器官,只要切的及時,就能夠實現痊癒。」
陳雨飛沒想到對方把自己形容成癌細胞,心裏惱怒不已,想着反正工作也是丟了,還不如爆錘這經理一頓解解氣。
可是再一想,對方是宋氏集團的人事經理,旁邊還跟着集團法務,如果自己動他,對方肯定會把自己送進去,想到這裏他只能咬牙忍了下來,心想着,一會兒就直接發個朋友圈,把那個該死的張二毛曝光。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張二毛,獨自一人來到了周良運的甄寶軒門口。
此時的甄寶軒門庭若市,來拜碼頭和尋求鑑定的人絡繹不絕。
張二毛在門口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橫下心來,邁步走了進去。
由於不少人都認識張二毛,又知道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所以在她進店的那一刻,周圍很多人都下意識的叫他一聲二毛哥,態度一個比一個恭敬。
張二毛感覺有些汗顏,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屬實,對不起葉大師和洪五爺賦予自己的地位。
他看到周良運,心中很是羞愧的走上前去。
周良運見他來了,還以為是派人過來討東西無果所以親自上場,於是便心懷警惕的問他:「二毛,你來找我有何貴幹?」
張二毛忽然單膝跪地,一臉慚愧的說道:「周經理、周老闆,我張二毛對不住您!」
周良運不由皺眉,還以為張二毛這是又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