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些下院的弟子,隔三差五的聽趙負云為他們講法,而他們則又為那些道子們啟蒙修行。
在這樣一座繁華的大城之中,趙負雲居然有一種鬧中取靜的感覺,這頗為符合他修行的心境,任由外面喧囂,我心中自有一角寧靜。
趙負雲梳理着自己所學,修習着法術。
這裏不像是雞冠嶺那樣有一片大的天空任由他練習法術,無法那樣大開大合的施法,但是法術是需要練習的,只能夠在千百遍的練習之中熟練、精進。
所以沒地方練法術的他,只能夠在房間裏練習着。
因為房間裏的空間小,有桌椅,各種家具,為了不打碎這些東西,他要很小心的施法。
一開始也是束手束腳的,不敢有大力,捏着法力練習,慢慢的,他的法力便由捏着用,在經過練習之後,可以一步步放開的用。
而荀蘭茵在住了大半個月之後離開了,他也不知道對方去做什麼,但是他感覺,這廣元府絕對還是在山中高修的視線之中。
他依然是在房間裏練法。
大羅揮袖。
只見人在屋子裏翻轉盤旋,大袖翩飛,屋子似起了大風,可是那風卻是短促凝練,緊裹於他周身。
他揮動衣袖,永遠是一陰一陽的揮動,交替往復,身隨手動,腳隨身動,沒有一個定式,這是在陰陽十八盤的御法基礎上發展出來的。
不過,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去學習一些徒手的技擊之法來融入進來。
除此之外,他又思量出一門法術,他將幻化之術與請神法結合起來。
之前將自己的影子可以幻化成人,只是覺得影子幻化成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用。
但是之後不由的想,若是能夠通過請神法,把『赤炎神君』請出來,為自己戰鬥,那不正好。
而他對於赤炎神君的神韻感知是那麼的清晰,心中意念飽滿,一指那燈焰,那燈焰便生出變化,那火焰之中竟是慢慢的生出一個人來。
那人隨着燈火的閃爍而變大,初時只一個人的輪廓,慢慢的,那輪廓越來越清晰。
這個人一身火紅色的法袍,頭戴火紅色的法冠。
他不知道在蒼穹的深處,是否真的有一個赤炎神君,又或者這赤炎神君,只是一個概念式的存在。
此時這『赤炎神君』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念頭,和那冥冥的之中的赤炎神君的神韻融合而成。
他一揮手,那火焰中的神君又消失,燈光依然是燈光,再一指地上的影子,黑黑的影子翻起了紅,竟是快速飽滿鮮亮起來,化為一人着火袍的道人模樣。
這道人不僅是蘊含赤炎神君的神韻,亦是他丹田裏那一道符籙法術顯化。
不過若是要想借來更多的赤炎神君的神力,或者說是神韻,恐怕還需要特別的方法去感受。
不過又想到,赤炎神君廟裏的一些祭司,其實也會類似的法術,也借赤炎神君的神力,只是不知自己比起他們來又如何。
這一道法術,算是圍繞着自己的符籙種子而修成的法術。
但是他覺得,若是被荀師知道了,又會說這只是花哨的法術。
除此之外,再就是以火煉身,皮、肉、骨、髒,通透了之後,便能夠化火而遁。
好在他這麼多年來,修習火法,修請神法,整個肉身都被煉燒的差不多了,他覺得自己離修成火遁之法不遠了。
還有就是修習刀兵訣,這一門天都山中都很少有人修的法術,他卻越修越有一種大道至簡的感覺。
在這一門法術之中,他仿佛看到一種,讓所有的法術都歸於一處的玄妙。
「教諭大人。」
道子院之中,突然有人喊趙負雲。
回頭一看,卻是孫承澤。
「有什麼事?」趙負雲問道。
「大人今日可有空閒?」孫承澤問道。
「你說說,有什麼事?」
「我家姑姑想請教諭大人喝茶。」孫承澤有些窘迫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的姑姑是想要教諭能夠給予自己更多的照顧,他不想這樣子,然而之前姑姑卻很嚴肅的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