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質帶着貪婪。文師閣 m.wenshige.com
我們已經嘗到了甜頭,一定會返回彌藥山。
但在那之前,把頭和豆芽仔的腿傷要先恢復好。
把頭之所以說歡迎阿春姐妹過來,我猜想,也有利用姐妹兩的意思。
把頭給折師傅分了一點錢,具體數目是多少我不清楚。
阿春身手敏捷宛如野貓,小妹力氣大功夫高,都是好幫手。
折師傅生日前一天傍晚,把頭讓我去和一個人「碰頭。」
碰頭地點,在公主橋河道邊兒的一家大排檔。
那時候沒城管管,十幾年前,每當夜色降臨,河道旁會有上百家大排檔營業,賣的全是各種炒菜小吃炸串。
還記得,我去的那個大排檔名字叫「三毛小串」,不分葷素,一串就是三毛錢。
要了炸串啤酒毛豆,我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眼角餘光不停打量周圍。
「五魁首啊!啊!七個巧啊!匹馬啊!」
周圍吃飯的人很多,男的摟着女的,大聲划拳大口喝酒,碰杯聲不絕於耳。
突然,有個帶着帽子墨鏡的年人在我這桌坐了下來。
大晚上戴墨鏡,不是為了裝逼就是為了遮蓋自己臉,怕被別人看到。
我們都沒見過彼此,當下開始對暗號。
我小聲說:「由、申、人、工、大。」
這年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一頭白髮,笑着說:「天、主、井、羊、非。」
我又說:「野雞悶頭鑽,怎麼上天王山?」
他回道:「滿地都是米,上什麼天王山。」
我笑了,確定眼前的年人就是把頭讓我等的人,不知道她的頭髮是染的,還是天生的少白頭。
我說的暗號是老輩子江湖黑話,蘊含的信息很大,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有想學習的自己去了解吧。
「老闆,這桌在拿兩瓶啤酒過來,在加二十個羊肉串!」我招呼道。
「閣下就是小象把頭?」
我一愣,糾正說:「我不是小象,我是小項,勞煩你親自給送過來,我們的貨呢?」
「客氣,應該的,我不自己送過來不放心。」
桌底下,他用腳踢過來一個黑色包裹。
我扭頭看了看周圍,快速低頭,拉開包檢查。
包里有幾把手槍,一把短管霰彈槍,都用報紙包的嚴實,此外還有一把三角弩弓和幾盒子彈。
我迅速拉上拉鏈,用腳擋住包,緊張問:「確定都查不到?」
「放心,子彈我們自製的,槍架號全磨了,不可能有人查到來源。」
我點頭,從懷掏出兩塌厚信封遞了過去,說這是剩下的尾款。
他打開信封看了眼,貼身放好道:「以後有什麼需要說就話,只要出的起錢,我什麼都能搞到。」
我咬了一口羊肉串,笑問:「閣下說的真話假話,我說我要是想要輛坦克呢?」
他一愣,聞言哈哈大笑:「媽的,你們開坦克去盜墓啊。」
「噓!小聲點兒!小心隔牆有耳。」
這白髮男咧嘴一笑,他一口氣喝乾面前的啤酒,起身瀟灑的對我敬了個禮,轉身混入了人群。
我匆匆結了賬,提着黑包起身離開。
河道北邊兒,有排人工種植的小樹林,這裏晚上極其熱鬧,是情侶幽會的天堂。
作為康定情歌的發源地,康定的年輕人很浪漫,他們管河道小樹林這裏叫,「伊甸園」。
每天早上,小樹林周圍都能發現滿地套,還有空酒瓶,衛生紙,爛襪子什麼的。
本地有傳言,要想脫單或者想找點一夜情刺激,那就深夜一個人去伊甸園。
我車停在河道南邊,直穿樹林走過去最近,來時也是這麼來的,不過來時沒看到有什麼人,
可這走時就不一樣了。
我剛進到樹林,便看到一棵小樹晃來晃去。
我停下腳步後,樹不晃了。
我再次邁步,樹又開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