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大乾最為頂尖的一批工匠,手下也大多管着整個大乾最為精銳的工匠大師。
以他們的眼界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小小的一個改動對於紡織機生產效率的提升到底會有多麼的可怕。
以及這生產效率提升之後,而產生的量變,將會惠及多廣。
即便說是跨時代的更新,那也絲毫不為錯。
衣食住行。
而「衣」自古以來便被排在了第一點,可想而知,老百姓對於「衣」着的追求到底有多麼執着。
當然這裏的追求,並非指的是穿得好,而是穿得暖。
穿的暖,穿得好,你可以杜絕絕大部分的邪病干擾,反之在冬季沒有足夠的衣物禦寒,輕則容易招惹寒邪,重則更會直接凍死。
所以說這個小小的改動,說是跨時代的巨作也不為過。
尤其大乾自古以來還都是手工業極為薄弱的國家。
即便到了現在很多人冬季也依舊沒有一件足以禦寒的棉衣!
但有了這個卻不一樣。
只要能生產出更多的布帛,大量傾銷之下,那如今市場上價格一直居高不下的布帛價格便會被打低下去,從而讓更多以前穿不起亦或者捨不得買一件好衣服的老百姓能穿得起衣服,穿得起衣服,穿得起暖和的衣物。
所以此乃造福天下蒼生之舉!
「什麼哪位大賢之作?這分明就是我田大人的巨作!」
「對對對,整個天下,除了當今的那位陛下,還有誰有咱們田大人這般的聰明才智?」
「那是,你瞧瞧,你瞧瞧,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變動,給紡織效率的提升帶來多少?虧咱們還天天和這些機器打交道,怎麼就想不到想不到這個變通呢?
唉,咱可真的是酒囊飯袋啊。」
「可是嘛,虧咱們還天天吃皇糧,天天受田大人薰陶,怎麼就連這一點變通都想不到?」
「唉,田大人,我等實在有愧啊。」
不知道誰先開了一個頭。
頓時一個屋子裏面的工部屯田清吏司的官員都開始拍馬屁起來,一開始田拱還有些誇誇自得,畢竟誰不喜歡被人拍馬屁呢?
但是越是聽到後面老臉就越是有些燥紅。
尤其是這些工部官員說着自己不知變通,這麼點小變動都想不出來的時候,田拱的一張老臉更是徹底的有些掛不住了。
這哪裏是在說他們自己,這分明也是在說他田拱。
他可不就也是那個想不出來的人嘛。
尤其是論地位,論對於器具的了解,他們還在這些人之上。
如此之下,田拱老臉更是有些掛不住。
越是聽到後面老臉就是越黑。
黑紅黑紅的那種。
可偏偏又不好承認,畢竟這逼已經裝了。
「田大人,你這臉色是怎麼了?」
有人開口問道。
「田大人這是興奮的啊,你想想田大人弄出了這個,待會這事若是傳到了陛下那裏,你不想想,以咱們的那位陛下對於農桑之事,尤其是涉及百姓民生的重視,可不要好好獎賞獎賞田大人嘛。」
「依我看啊,沒準過幾日,咱們就要改口了,以後不能叫田大人。」
「那叫什麼?」
適時一個捧哏出現。
那逗哏立馬聲音高昂的說道:「叫田首輔!」
「哎呦我去!」
一聽這個,田拱渾身的肥肉頓時一顫,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馬屁越拍越沒譜了。
田首輔都來了?
整個大乾至今為止,還從沒有一個工部的尚書最後能入了內閣,更別說他...他...他還是...
唉。
行吧,攤牌了。
我是假的!
想到這裏,田拱清了清嗓子,抬起頭看向在場的幾人,故作威嚴道:「行行行,得了啊,別拍我馬屁了,你們什么小心思,本官明白。
反正就是給我好好干。
干好了,本官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