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還沒回宮,但他一天的行程和說過的話,就已經傳遞到了趙崇遠的手裏。
不是不信任趙定這個兒子,而是趙崇遠他這個做老子的,想知道他這個兒子一天到底做了什麼。
「這小子!」
龍椅上,趙崇遠咧嘴大笑,:「他真敢說啊!」
聽着這話,地上跪着的內府司指揮使蔣裘悄悄地抬起頭,偷偷的看了趙崇遠一眼,尤其是看着趙崇遠臉上那笑容,再回想着之前趙崇遠對待太子妃齊氏那冷漠的態度,心底也不由得微微咋舌。
這估摸着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內府司檢查百官,但也同時負責皇室成員的安全。
他這個指揮使不同於別的大臣,更像是皇帝的僕從,而他們身中,有且也只能有皇帝這麼一位主子。
「燕王這麼喊,那將士們怎麼回的?」
又看了一會,趙崇遠斜眸的抬起頭,看着蔣裘問道。
一聽這話,蔣裘立馬抬起頭恭敬道:「陛下,那自然是三軍振奮,山呼海嘯。」
說着又補充了一句:「怕就是當時燕王殿下讓他們去死,他們也願意!」
「就你會拍馬屁!」
趙崇遠笑罵一聲。
蔣裘訕訕一笑。
趙崇遠沒搭理他,咂吧着嘴笑道:「趙定這小子,比他老子更會說話,這哄人的本事也比他大哥強了一點半點。」
當皇帝,說話是一門藝術。
有時候,皇帝說的話,就是人心。
趙崇遠繼續向下看去,馬上又笑了起來:「那劉安父女真的嚇得話都說不上來了?」
雖說他心底早知道這個結果,但看着蔣裘如此稟報,心底也是不由得一樂。
一個國家強盛與否,那是君王功績的體現。
能讓外國使臣嚇得說不出話來,那更是皇帝這些年功勞的結果。
所以他趙崇遠自然樂得見到劉安和綺羅郡主父女如此。
「那是自然。」
蔣裘咧嘴笑道。
不過雖然笑的已經很開心了,但配上他那張陰翳的臉,卻依舊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算了,你還是別笑了吧,滲人。」
趙崇遠翻了翻白眼,一臉嫌棄道。
蔣裘老臉一囧,愣是憋的通紅但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繼續說正事。」
趙崇遠挑眉看了一眼蔣裘。
蔣裘繼續說道:「陛下,微臣派人將劉安和綺羅郡主父女送回了驛館,並且派人暗中潛伏了過去,不過劉安和綺羅這對父女極為警惕,入了院子之後,就將所有人都遣了出來,只留他們父女在院子裏面。
至於商談什麼....」
說到這裏,蔣裘憨厚的撓了撓腦袋:「微臣還沒有打聽到。」
「你覺得他們能說什麼?」
趙崇遠斜眸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着這話,蔣裘更是有些吃力的撓了撓腦門。
讓他殺人可以!
讓他去監聽別人也可以!
但讓他去猜別人的心思。
這可就....
「唉,你這憨貨。」
趙崇遠無奈的笑罵一聲,翻着白眼道:「能說什麼?那自然是將這消息傳回赤離城,你若是有趙定那小子一半的腦子,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一個內府司指揮使。」
說到這裏,趙崇遠又是翻了翻白眼。
蔣裘乃是他從龍虎騎裏面特地挑出來的人。
特點便是忠厚老實,辦事可靠,但缺點也極為明顯,那就是只能辦事,不會有過多的想法。
交代下去的事情,都會辦的極好,但別的事情,那就.....
「陛下,臣願意當陛下一輩子的耳目。」
蔣裘有些憨厚道。
「行了,行了,別在這裏給我表忠心。」
趙崇遠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道。
他就知道只要他這麼一說,蔣裘必然就會這麼一句。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