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屈沉高呼一聲,趕緊跪下。
羋氏冷眼的看着這一幕,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
因為從這場宮廷內會還沒開始,她就已經早知道會有這一幕。
劉牟主戰,因為他想做出一番功績,配得上他這個皇帝位置。
屈,胡,昭,三大氏族不想開戰。
因為他們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利,準確說不想稀釋手中的權利。
任何一場戰爭不以利益為誘餌,士兵如何願意為何捨身忘死?
僅僅是因為是家臣,就拋頭顱灑熱血?
怎麼可能?
「什麼陛下?」
劉牟冷哼一聲,冷眼的看着已經跪在地上的屈沉,目光又陰冷的掃過那兩名還跪坐在蒲團上,但卻已經低下頭的,胡氏一族,族長,以及昭氏一族族長,冷聲道:「如皇祖母所言,你們都是我大離肱骨之臣,自我大離立國之初,我朝太祖便與爾等氏族之祖,飲用白馬之血為盟,只要大離在一日,便有你屈,胡,昭三氏族一席之地。
那你們做了何事?
這些年,你三族所作所為,朕不想多言,自由皇祖母定奪。
但你們呢?
如今大乾正值崛起之時,又與北梁和大虞在邊境對峙。
正是我大離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你們呢?卻只顧着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顧着自己手中的利益,而掣肘朝廷,掣肘國策。
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劉牟冷聲開口,一字一句的望向屈沉,胡文,昭何。
三人聞言皆是低着頭不說話。
見着這一幕,劉牟心底更是惱怒。
「皇帝。」
然而就當他開口之時,羋氏的聲音卻已經先步步響了起來。
「皇祖母。」
劉牟聞言一怔,旋即趕緊轉身拱手道。
羋氏看了一眼劉牟,又看了一眼屈,胡,昭三大士族之首,悠悠說道:「爾等所思所慮,本宮心底皆是明白。」
說完,又望向屈臣,胡文,昭何:「皇帝的意思是想開戰,眼下大乾正與北梁和大虞對峙之際,亦是其首尾難顧之際,此時我大離若是從其背後出擊,正好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如此一來,不僅可消除我大離未來之憂患,亦可在北梁和大虞攻下大乾之前佔據一部分好處。」
「太皇...」
屈沉剛想開口。
但還未等他說話,羋氏便已經抬起手,微微擺了擺,便見着羋氏轉過頭,望向劉牟繼續說道:「而左徒,左右司馬不願意開戰的原因也很簡單,眼下大乾和北梁,大虞正值對峙之際,兩國邊境已經數次劍拔弩張,開戰之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
眼下若是我大離出兵,雖能佔得好處,但亦要有所損失,反而若是借着此次大乾,大虞,北梁三國對峙之際,從後方支援大離,則未嘗不可以大乾之力,消耗北梁和大虞的國力。
一旦等着大乾,北梁和大虞三國之戰落幕。
那我大離便可不費一兵一卒之力,坐收漁翁之利。
而一旦有了我大離的支持,三國之戰陷入焦灼之際,大乾自顧不暇,離不開我大離之時,亦是我大離藉機要價之時。」
羋氏悠悠的說道。
聽着羋氏這話。
屈沉,胡文,昭何,三人皆是微微點頭。
事實上,他們三人倒是沒有想這麼多。
但一旦等着大乾,大虞,北梁三國陷入酣戰,陷入焦灼。
那不管是對於人力,物力的消耗都必然極大,而人力物力的消耗更是國力的消耗。
他大離縱然是出了一些物資,但只要人力並未有太大的損耗,那便有藉機要價的資本。
同時他帶着的這些物資也並非白白的送出去,而是以物換物的形式交易。
這樣一來一去的話,對於他大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唯一所擔憂的便是,大乾不至於崩的太快,而北梁和大虞的兵力亦要對大乾形成消耗之勢。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