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定就早早的進宮。
有了短短兩個月內破格提升四珠親王的事情之後,再有着他老子趙崇遠御賜的五龍令加持之後,都不用趙定主動開口,剛到乾華門門口,遠遠的守衛見到趙定轎子上燕王府的標誌便已經主動的把設置在宮門口的關卡放開讓趙定入宮。
其實入宮現在也算是趙定每日必幹的事情了。
因為他眼下最急切的任務不是處理大離的事情,更不是想辦法算計那什麼綺羅郡主,而是和他老子趙崇遠學習如何處理政務。
這才是他趙定目前緊迫要學習的地方。
穿過外圍,進入內庭。
剛剛進入乾清宮的時候,他老子趙崇遠便一如往日的坐在了養心殿大殿前的案牘上。
宛若一頭勤勤懇懇的老牛一樣,低頭伏案,日如一日的處理着案牘上那永遠處理不完的奏摺。
按照大乾律制。
其實天子處理奏摺的地方應該是在文華殿旁邊的尚書房。
那裏有內閣大臣幫忙處理。
所有的奏摺先遞到六部,經過六部篩選匯總之後,再送到內閣,由內閣大臣查閱奏摺,初步的給出意見之後,再遞到尚書房內的小房間內由當朝的皇帝最終裁決拍板定案。
但他老子趙崇遠不喜歡去尚書房。
所以這些奏摺也就在由尚書房內內閣大臣處理完了之後,再由司禮監的太監搬到養心殿。
最後交給趙崇遠,由趙崇遠定奪。
「來了。」
見着趙定進門,似乎有所感一般,正在低頭伏案處理着奏疏的趙崇遠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邁步進來的趙定開口喊了一句。
「是,父皇。」
趙定恭敬的答道,靜悄悄的走到趙崇遠的身旁坐下。
「吃了嗎?」
正在低頭處理奏疏的趙崇遠突然抬起頭,沒由來的突然問了一句。
「沒...沒吃。」
趙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因為他已經看到幾個小太監從門外端着膳食過來了。
「那行,陪我吃點。」
趙崇遠點頭笑道。
有了趙定上次改善膳食之後,現在大乾皇宮內的早膳種類也多了不少。
以往就是一些簡單的蒸煮。
現在早上也多了一些鍋貼,油條之類的東西。
說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技術不夠,所缺乏的不過都是受制於想像力罷了。
一鍋米粥,幾根油條,十幾塊鍋貼。
還有幾盤精緻的小菜。
都是一些清淡之物,並沒有什麼大葷油膩的東西。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早餐乃是一日之精,一日腸胃甦醒的時候,這個時候吃點清淡的對於腸胃而言是最好的。
「好。」
趙定點頭答應。
待得太監和宮女把早餐擺好之後。
見着趙崇遠坐在了桌前,趙定也老實的坐了過去。
「昨晚審問那周歸了?」
剛拿起筷子,趙崇遠沒由來的說了一句,對於這個,趙定倒也沒有絲毫的詫異。
這裏是應天,整個應天都在內府司的監控下。
他老子趙崇遠能夠知道這些,他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反而覺得很正常。
尤其是對於他而言,說是監視,但又何嘗不是保護呢。
「審問了。」
趙定不假思索的回道。
「有什麼想法,說說。」
趙崇遠夾了一塊脆黃瓜,咬了一口油條,嘴裏含糊其辭的問道。
這架勢,哪裏有一點的皇家皇帝的架勢,反倒是活脫脫的一個民間村夫,也就是那一身明晃晃的龍袍顯的格外的刺眼。
趙定見此也不猶豫,直接如實答道:「兒臣想放長線釣大魚。」
「如何一個放長線,釣大魚?」
趙崇遠眉頭一挑,似有些好奇的問道。
但趙定心底明白,這實際上是一種考驗,同時也是他老子趙崇遠對於他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