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六公主府。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公主府前,在這馬車上掛着矚目的東宮牙牌,彰顯着馬車主人尊貴的身份。
而再次在這公主府內。
暖閣內。
一處靠近後花園的窗口下面。
兩名青年男女端坐在一個棋盤前。
青年穿着明黃色的蟒袍,而在他對面的少女則穿着一身素色籮裙,容貌清麗出塵。
「不玩了,不玩了,六哥,你多不讓着我,不玩了,沒意思,沒意思。」
看着眼前棋盤上黑旗如同黑龍飛天,而白旗大勢已去,穿着素色籮裙的少女一把撥完棋盤上棋子。
嘟囔着紅潤的小嘴,叉着腰,清秀絕倫的小臉扭向旁邊。
在這名少女身旁,那名穿着明黃色蟒袍的青年莞爾一笑道:「再來一盤六哥,讓你四子。」
「那也不玩。」
少女嬌哼一聲,依舊極為傲嬌的把頭扭向一旁。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蕭玉奴。
只不過眼下的蕭玉奴,比之當初在幽州之時,整個人明顯清瘦了不少,雖然性格依舊有些驕蠻,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不過是裝的罷了。
「唉,六妹,你我身為皇家之人,有些事終究是不由你我做主,便是父皇也不想如此,但七弟他確實是.....
唉。」
說到這裏,那穿着明黃色蟒袍的青年又是長嘆一聲。
聽着這穿着明黃色蟒袍的青年這話,蕭玉奴本就強繃着的嘴角,頓時苦了下來,清秀絕倫的眸子裏面露出一絲淚光,一把撲進這青年的懷裏,無聲的嗚咽起來。
而那穿着明黃色蟒袍的青年看着這一幕,身形微微有些僵硬,下意識的伸了伸手,又僵在了原地,但終究是輕輕撫在了蕭玉奴的背上。
良久之後,換來一聲悠長的嘆息。
過了半晌之後,蕭玉奴終究是平復了下來,從青年懷裏伏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六哥,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你現在是東宮的太子,不宜經常出宮。」
「唉。」
看着這一幕,蕭定玄又是長嘆一聲。
心底多多少少依舊有些不忍。
蕭玉奴是他異母同胞的親妹妹沒錯,但若說他們兄弟之中對於蕭玉奴最為疼愛的可卻是七皇子。
也正是如此。
七皇子之死對於蕭玉奴的打擊是最大的。
「六哥,我雖然頑劣,但心底還是明白的,七哥既然做出了那事情,那他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你讓我緩幾天就好了。」
看着蕭定玄依舊是一臉擔心的模樣。
蕭玉奴抬起頭開口安慰道。
「你心底明白就好,如今的大梁的局勢如此,父皇站在那個位置上,也不得不出狠手,否則的話,我大梁也就沒了眼下的安穩。」
見蕭玉奴開口,蕭定玄終究是長嘆一聲。
七皇子勾結大虞之人,妄圖篡奪皇位。
一旦成功,七皇子或許可以順利的登基,但對於他們大梁而言,那就徹底的成了大虞的附屬之國。
如此一來,日後列國伐交之時,他大梁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大虞當做炮灰,無限制的消耗國力。
到了那時,他大梁所面臨的唯一下場就是如那些已經覆滅的小國一般。
壓下心底的鬱悶之後,蕭定玄望向蕭玉奴正色道:「玉奴,其實我今日來此,也是為了聯姻之事而來。
「你實話告訴六哥,你當真願意嫁給那九皇子趙定嗎?」
蕭定玄望向蕭玉奴,正色道。
他和蕭玉奴乃是一母同胞,也是最親的兄妹。
他或許和七皇子關係惡劣,可他們對於蕭玉奴這個最小的妹妹卻分外的疼愛。
對於聯姻之事,他也是第一個反對。
在他看來,即便大梁如今局勢危急,處境不妙,但也不能靠女人來為繼安穩,更加不能是自己的妹妹。
「六哥我.....」
聽着蕭定玄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