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回吧,我家老爺說兩國兵鋒在即,王爺您若有事,可直接進宮面見陛下,
孔府不願意與王爺多做牽扯。」
洛陽,朱雀大街。
孔府大門外。
一名穿着管家模樣打扮的老者靜靜地站在趙定的馬車前,對着趙定拱手一禮。
「不見?」
馬車裏面,趙定眉頭一挑。
不過,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孔秋月之父孔令達雖然不喜朝堂,也無意出仕,但卻並不代表其對於北梁不忠。
而眼下,孔令達如此表態。
估摸着皇宮裏面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裏,趙定非但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笑呵呵的掀開帘子,望向馬車外面已經轉身向着孔府走去的老者道:「本王敬佩孔夫子的為人的氣節,但還請管家轉達一下,本王今日來此乃是有要事要見孔夫子。
若是耽擱晚了,恐有變數,還望孔夫子放下成見,與本王見上一面。」
「王爺,還是請回吧,我家老爺既然已經做了決斷,那就斷不可能收回決斷,還......」
「錢伯...」
還未等着管家摸樣的老者把話說完,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忽然在孔府朱紅色的大門前響起。
一道穿着白色儒袍,頭戴儒冠,中性打扮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小姐。」
看着這名穿着儒袍,中性打扮的女子出來,名為錢伯的孔府管家對着這名女子躬身一拜。
而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孔秋月。
「見過孔小姐。」
見着孔秋月走出,趙定掀開車簾,從馬車裏面緩緩走下,對着孔秋月拱手一禮。
「小女子福薄,承受不起王爺大禮,還是免了吧。」
見着趙定行禮,孔秋月面色微冷的瞥了趙定一眼,本就有些清冷的臉上,更多了幾絲清冷之意,望向趙定,繼續說道:「既然王爺說有事要拜見家父,那就請進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着孔府裏面走去。
看着這一幕,趙定也不惱。
讓張三把馬車停好之後。
便帶着張三向着孔府裏面走去。
沒過多久。
一片偏僻的大廳之中。
一名和孔秋月有着幾分相似的老者便已經出現在了趙定的面前,見着孔秋月帶着趙定走了進來。
老者似乎有些意外,眉頭微微一皺,神色有些不悅的看向孔秋月:「不是說了不見嘛,為何還要帶進來?」
說完便又望向趙定道:「王爺請回吧,孔某不見外人,更不見王爺。」
說完便轉身向着偏廳的後屋走去。
孔秋月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了趙定一眼:「既然家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不見王爺,那王爺還是請回吧。」
「沒事。」
趙定咧嘴一笑,隨後拱手望向孔令達離去的方向高聲喊道:「既然夫子自詡愛國之人,也不願意與我這個敵國的王爺有過多的接觸,那本王今日就給夫子一次成就自己心底忠軍愛國的念頭的機會。
不知夫子願意還是不願意。」
聽着趙定這話,孔秋月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未等她說什麼。
偏殿的後面,孔令達的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
「老夫忠君也好,愛國也罷,這些都不是王爺您一句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更不需要王爺您給我這個機會。
我孔令達究竟愛不愛國,忠君還是不忠君,梁國士子皆知,五國士子皆知。
不需要王爺在此置喙。」
說完,又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請回吧。」
到底是名滿五國的大儒,倒是有幾分的傲氣。
趙定心底一笑。
繼續拱手,笑道:「聽夫子話里的意思是將本王已經劃為敵國之人嘍,那本王倒是想問夫子一句,若是如夫子所言,本王乃是敵國之人,那今日又為何會特地來拜見夫子?」
「王爺的想法,我怎麼知道,老夫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