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身旁侍女的話。
馬車內,徐若雲神色平靜地搖了搖頭。
隨後,就繼續抱着手裏的暖爐坐在了馬車裏面。
而看着徐若雲如此模樣。
身旁的那個侍女也不再說話。
對着車簾外的車夫吩咐了一聲。
隨後馬夫就繼續抽動着韁繩驅使着馬車繼續向着國子監的裏面走去。
而看着這一幕。
國子監另外一個大門外面,門樓下,躲避着寒風的趙青詹也不由得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道:「九叔,徐家小姨好像不待見你。」
「這你都知道?」
趙定故作差異的看了趙青詹一眼。
「對呀,徐家小姨要待見你,為啥不見你呢。」
「嗯,你可真的是一個大聰明。」
趙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隨即就扭頭向着國子監裏面走去。
待見,我趙定要你待見?
「我怎麼感覺九叔在罵我呢。」
看着趙定離去的背影,趙青詹摸了摸下巴,站在原地呢喃自語。
但看了一眼,那些還在遠處寒風裏面凍得瑟瑟發抖的所謂應天青年才俊,趙青詹嘴角又咧了起來,得意了瞥了他們一眼。
隨後就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向着國子監裏面走去。
瞧見沒,你們瘋狂想舔都舔不到的女神。
咱家九叔不在乎。
眼看着趙定一溜煙地向着國子監裏面走去。
趙青詹一揮手招呼着身後一群鼻涕蟲大小的王公子弟也向着國子監文華殿裏面跑去。
看着這一幕。
那些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應天城青年才俊氣得又是牙疼,又是無奈。
一個個只能扭頭向着國子監裏面走去。
國子監內,那紅木馬車上。
徐若雲捧着手裏的暖爐,清冷的眸子,透過馬車行走之時晃動的車捻,無聲地望向窗外。
宛若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裏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小姐,剛剛燕王爺....」
一旁的侍女跪坐在一旁,看着徐若雲欲言又止。
「嫁就是了。」
徐若雲聲音清冷地說道。
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情感,仿佛在說着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事情。
「唉。」
看着這一幕。
侍女無奈地嘆息一聲。
這幾日,應天城內雖然看似太平,但衛國公府內卻並不太平。
先是國公爺逼婚,後又是一品誥命夫人氣得要上吊。
最終在國公爺拿出徐家十二條人命,準備了十二口棺材,要去皇宮。
他們這位向來強硬的大小姐才做出妥協。
也才有了今日在國子監外等候的場景。
看着自家的大小姐如今,這名從小陪在徐若雲身邊長大的侍女心底也充滿了莫名的心疼。
但可惜也無法。
皇命已下,不遵那就是抗旨。
雖說國公爺和當朝陛下一起長大,徐家有護國柱石之名。
但說到底還是皇權大如天。
容不得他們不從。
「今日所講名為孔孟之道。」
【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文華殿內,今日講學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夫子。
也是趙定的老熟人,張仕維老夫子。
近乎兩代帝師級別的大儒。
而今日所講的課也同樣極為重要,目的就是教導皇子皇孫們【霸道】與【王道】究竟孰高孰低。
這或許將來會影響整個大乾的立國根本。
但可惜,對於這些趙定壓根沒有絲毫的興趣,不過看在張老夫子年歲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