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在陣圖內的小孩子,臉上的就出現了痛苦的表情,身體也捲縮在一起,似乎是在忍受着什麼疼痛那樣。
裴驚生神色凝重,正想詢問時,突然間就看到自己的孫兒眉心之處出現了一道黑氣。他忍不住叫道:「那是的什麼?」
「一道邪魂而已!」姬文平靜的說道,語氣中有些看不起施術者的手段。
看着姬文的表情,裴驚生也開始有些明白,在裴二月的囑咐中,為什麼讓自己千萬不要與他為敵,要將之視作貴賓。
姬文的那一指不僅讓小男孩進入了夢鄉,最大限度地抑制了痛苦,更是以幻之道則的力量將依附在小男孩靈魂里邪魂引誘出來。以姬文對幻之道則的領悟,對付一道小小的邪魂根本不在話下。
須臾之間,邪魂就直接被姬文留在小男孩眉心裏力量給擠出了他的腦海。而隨着邪魂的離身,小男孩的神色也好了許多,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
看着在那陣圈裏猙獰的狂叫的邪魂,裴驚生的眼眸下一抹殺意一閃而過,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是誰?難道是他嗎?」
只見姬文取出的一個瓷瓶,在瓶向上也印下了一道道陣紋,接着瓶口對着那邪魂點了一點,那道邪魂突然間就變得木然,快速地朝着瓷瓶鑽了進去。他隨手將瓷瓶處理好後就將之交到了裴驚生手裏。
「多謝姬小侄救我孫兒一命,否則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裴驚生查看了小男孩一會,見其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來,連忙感謝。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與裴二月也算得上朋友,既然看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姬文平靜地說道。
即使如此,但是裴驚生依舊是心存感激動。接着又忍不住追問到裴二月的情況了,畢竟他們已經十年沒有聯繫了,不關心那也是假的。
「裴二月拜入了東域的魔神崖的門下!」姬文隨口說道。
「魔神崖?」裴驚生一聽,頓時就是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急忙詢問道:「姬兄弟你所說的魔神崖可是那個那個仙門魔神崖嗎?亦或是其他?」
「世上還有第二個魔神崖嗎?」姬文反倒反問起裴驚生起來了。
再一次確認無誤之後,裴驚生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了,他如何能夠想像得到,他的兒子裴二月竟然會有這樣的機緣,能夠拜入仙門。
許久之後,裴驚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實在是這個消息的衝擊性太大,一時之間他真的很難消化。
這時姬文又開口說道:「裴掌教,裴二月的話已經帶到,晚輩也該告辭了。」
「這麼快就要走?不打算在我教中休息些時日嗎?相信不久之後,二月他就會回來的啊!」裴驚生也想要挽留姬文,好儘儘自己的心意。
「呵呵,不必了,而且裴掌教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事要處理的,我就不打擾了。」姬文看了裴驚生手中的瓷瓶,大有深意地說道。
「此事我也早有懷疑,應該是與紫雲宗有關的,只是沒想到竟會有人將注意打到我孫子的身上來的!」裴驚生殺氣騰騰的說道。
「紫雲宗?」姬文到是有些奇怪了,這怎麼就跟紫雲宗扯上了關係了呢?
裴驚生解釋到:「姬小侄你這些年在東域,所以不知道紫雲宗的事也正常。事情大概也是發生在十年之前,那紫雲宗發生過一次內亂,而之後就休養生息了好幾年才恢復元氣過來,不過也就在這幾年裏,我們都感受到了紫雲宗越來越不安分了,或者說是紫雲宗裏面的某些人不安分起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這是準備要伸手進我陰月教中來啊!看來我也得好好的整頓一番了。」
姬文那也是越聽越迷糊。只不過此事又與其關係不大,所在並沒有多想。
隨着裴驚生將禁制打開,大堂外的人也迅速沖了進來。
而一進來,他們都有些懵。因為在大堂里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唯一變化的就是,裴六月的兒子在裴驚生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裴六月他們迅速地從裴驚生的手中接過小男孩,擔憂而仔細地查看了一遍後,方才放心下來了。
「裴伯父,事已了,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姬文抱着頭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