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站行動組用於審訊關押中村的安全屋。
紀成林再次來到了審訊室中。
看到紀成林走進來,中村的面色一緊,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他剛剛醒來不足半個小時,全身的傷口像是全部都裂開一般,每一寸肌膚更是如同在烈火上炙烤。
這種疼痛簡直就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
紀成林是掐着時間來的,手下一報告中村甦醒,他只給了人犯半個小時的時間恢復體力,便展開了審訊。
紀成林一把抓住了中村的頭髮,重重地撞擊在他身後的木樁上,中村好歹也是一個行動高手,但是此刻在紀成林手下卻跟個嬰兒似的渾無半點反抗之力,紀成林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撞擊的頭暈眼花、金星直冒。
中村兀自不肯放棄,拼命地掙扎,得到的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紀成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皮鞭,沉聲道:「把他衣服脫了!」
當即兩名行動隊員上來將中村破片一般的衣物全部扒光。
「中村,這次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我不會讓你像是之前那麼好過了。」
中村緩緩低下頭去,只能暗暗咬牙,等待新一輪的折磨。
直覺告訴他,這次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咬牙憑藉堅強的意志就可以挺過去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大不了一死了之。
中村看得出來,紀成林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中村不想光着身子坐牢,即便現在是夏天,天氣並不冷,但是即便作為一個男性,他本能的抗拒光着身子示人。
人在不着片縷的情況下,自身安全感降到了最低點,心理防線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
紀成林從中村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紀成林的目光像錐子般在中村身體上肆意的來回掃視,雖然大刑幾乎都輪着上了一遍,身體上遍佈各種傷口,但是中村的身體素質真是沒的說,硬是挺過來了。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嘗試着玩個小遊戲。」
中村挺着胸膛,冷冷的回瞪着紀成林,沒有吭聲。
紀成林的目光最終停落在中村的臉上,跟中村的目光在空中對接,然後緊盯着他的眸子說道:「這個小遊戲叫服從!」
停頓了一下,紀成林接着說道:「什麼叫服從?服從就是,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攆狗,你就不能追雞,你明白嗎?」
中村只是冷冷的瞪着紀成林,沒有吭聲。
「你的智商,真是讓人捉急,連這麼簡單的規則都理解不了。」紀成林笑吟吟的說道,「那麼就讓我們從最簡單的方面入手,現在聽我口令。」
停頓了一下,紀成林的目光像利劍般刺進中村眸子深處,沉聲道:「張……嘴!」
中村自然是不會服從,依然昂着頭,用他不屈冷冽的目光冷冷的瞪着紀成林。
從中村的眸子裏,紀成林感受到了堅韌、不屈以及蔑視,唯獨沒有憤怒。
顯然,對於被俘後的悲慘境遇,中村早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明顯已經準備好了——慷慨赴死。
紀成林卻也不急,更加沒有生氣,畢竟是「探針」小組的特工,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他摧毀心理防線,那也未免太沒意思了。
意識到這點,紀成林呵呵一笑,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看最後誰能耗得過誰?
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叫板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看着紀成林擎起空中的皮鞭,中村的雙腿便下意識的夾緊了。
他的精神可以做到寧死不屈,他的意志也可以做到堅如磐石,但他的身體卻明顯的有些不受控制,看到紀成林擎出那根打狗鞭,他的身體便立刻本能的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