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墨西哥依舊烈日炎炎,席勒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戴上克拉克給他買的紀念品遮陽帽,用了半天才適應這可怕的紫外線和過分明亮的一切,現在他算是知道傲慢為什麼寧可遠程遙控也不往這跑了,這地方只能是超人的快樂老家,蝙蝠俠來這兒都得被曬成蝙蝠干。
一出墨西哥市的機場大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空氣的波紋在視野之中清晰可見。
席勒的首站目標是阿茲特克大金字塔,這是全球保存最完整的阿茲特克文明的遺蹟,也是全世界最大的金字塔,曾一度被認為是外星人遺蹟。
馬丁跟在席勒的身後,似乎是非常懷念家鄉的氣候,腳上踩着拖鞋,手裏拿着蒲扇,腦袋上戴着一個比席勒那帽子大了一圈的大帽子,穿着印着卡通圖案的t恤。
席勒走出門一看,就發現絕大多數都是馬丁這樣的打扮,短袖配大褲衩,拖鞋加遮陽帽。
席勒雖然也穿着短袖,但是他戴了防曬袖套,穿了長褲,還穿了運動鞋,更重要的是腦袋頂上頂了一頂花里胡哨的紀念品帽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來旅遊的冤大頭。
果然門口的黑車司機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嘴裏念着絮絮叨叨的西班牙語,口音非常重,席勒完全聽不懂。
這個時候馬丁走了上來,對着幾個司機大喊了幾句,席勒大概能聽懂一些數字,他們似乎是在講價。
這個時候一個又黑又壯的司機走上來和馬丁說話,席勒能聽出他們兩個的口音有點相似,看來他們兩個都是南方人,過了一會兒之後,馬丁對着席勒招了招手說:「走吧,我們先去酒店。」
席勒什麼也沒說,拎着自己的行李走向了車子,一路上馬丁都在和他那個同鄉寒暄,司機時不時會回頭看向席勒。
車子裏開了空調,但因為在陽光下停了太久,所有零部件都被曬得很熱,所以車內還是有一絲悶熱,司機打開了電台,調到了音樂頻道,裏面傳來歡快的西班牙語小調。
墨西哥城的建設保留了非常多的原始風味,幾乎沒有進行任何現代化的改造,能夠看到很多的巴洛克建築和墨西哥傳統民居,城市整潔乾淨又大氣,甚至看不到紐約能看到的許多流浪漢。
馬丁顯然很驕傲,他說:「這個世界上所有古老的民族都有傲骨,我們同樣追求足夠穩定的生活方式,追求社群和家庭的聯繫,我們會互幫互助,互相扶持。」
「我們將這個社會有落魄之人視為自己的恥辱,政府和社區管理人員會儘可能地幫助某些無家可歸者,但他們並不是破產者,大多數是有先天疾病,這裏有專門的收容所和救助福利院來幫助他們。」
席勒點了點頭,他知道有關於墨西哥,有很多人有刻板印象,認為他們所有人都住在貧民窟里,窮困潦倒,混亂不堪。
實際上如果仔細想想,墨西哥在國際新聞當中就是個小透明,很少聽說這裏發生什麼動盪,也鮮有經濟崩潰的報道,出現的最多的詞也都是美墨邊境之類的,有關於生活在這裏的一億多人口人們知之甚少。
其實這主要是因為墨西哥的局勢就是很穩定,人民的生活也波瀾不驚,畢竟接近2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養活了一億人,而這麼大一塊地可用耕地面積又大得離譜,每人種一塊讓自己餓不死的地還能剩下一多半。
這裏絕大多數人口都從事農業生產,種植玉米、豆類。咖啡,剩下一小部分從事手工業,做陶器、漆器、雕刻木雕、織金編銀。
這種產業結構在經濟方面確實很難有大起大落,而在政治方面,作為美國的後花園,美國當然不可能讓這裏安寧,但問題是當初美墨戰爭的時候,他們下手太狠,讓墨西哥人完全的團結了起來。
同樣是近現代累牘成篇的被殖民史,同樣是一場是國土淪喪的戰爭,只是這個國家天時地利人和全都沒占,自然輸了個徹底。
墨西哥就類似於抗日戰爭打輸了的中國,被掠奪走了無數優良的土地,還持續受到美國的壓迫和侵染,將無數犯罪業轉移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