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米迦勒的審訊,布魯斯主打的就是一個嬉皮笑臉。
米迦勒快被他氣死了。
他確實不能殺死布魯斯,因為現在布魯斯身上有加百列的翅膀,天使不可以殘殺自己的兄弟姊妹,但這不意味着米迦勒沒辦法對付布魯斯,他讓布魯斯去把伊甸湖給刷乾淨。
但這事根本沒那麼簡單,在去伊甸湖的路上,幫布魯斯拿工具的路西法介紹道:「那湖裏可能會有任何一個正常湖裏所沒有的玩意兒——雖然我不太想說,但你也應該看到過了,假設一條魚能一巴掌把我抽翻,即使是小時候的我,你也應該知道,它能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它不是死了嗎?」布魯斯反問道。
路西法一愣,轉頭看向布魯斯,布魯斯攤開手說:「不然為什麼是湖而不是河?我把能量弄到那條河裏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你惦記那條魚很久了,在它翻肚皮的時候,我把它撈出來埋在了樹下,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帶烤架?」
路西法低頭看了一眼手裏裝着清潔用品的桶,沒發現有烤架,他做了不到一秒鐘的心理鬥爭,然後他們就有烤架了。
走過去的路上,路西法很開心,他說:「我不明白你的教授為什麼會那麼多次拒絕你的博士申請,實際上你很貼心,我想這是心理學學有所成的表現。」
布魯斯剛想謙虛兩句,路西法就朝他眨了眨眼說:「不過別指望這種小恩小惠能收買我,而且我的建議對於傲慢來說也沒有那麼有分量,尤其是心理學方面的。」
「你知道他打電話給上帝告狀時,總是反覆強調我不知道黑格爾是誰,但那個時候我喝醉了,誰會去問一個醉鬼某個聽起來像是他一夜情對象的名字到底代表着什麼偉大的理論?」
布魯斯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吧,社交勝利的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
「你早該想到的,我是路西法·晨星,是個天使,我生下來就會讀心術,你不能要求人類會用觸角搬東西,我根本沒有共情能力這玩意,人類的情緒對我來說是寫在白紙上的資料。」
「比如我現在能讀到你大概有78%的失望,然後還可以再細分成各種瑣碎的情緒,我不會去使用一個我根本用不上的器官,更別指望熟讀你們研究這個器官所獲得的理論。」
布魯斯敷衍的擺了擺手說:「好吧,也沒怎麼指着你。」
「蝙蝠俠那套對我可不好用。」路西法搖了搖頭說:「實際上你抱了挺大的期待的,因為你覺得我是你的教授的好朋友,但如果你想在他面前把我搬出來,傲慢永遠都會站在傲慢的一邊。」
「說起來。」路西法回頭看了一眼並說:「你打算怎麼平息那傢伙的怒火?我必須警告你,從我對於米迦勒的了解來看,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上次生氣做了什麼?」
「一氣之下氣了一下,他拿我沒辦法,而又總是對我生氣。」路西法聳聳肩說:「墮天之戰的時候,我邀請他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但邀請從沒成功過,他是那種老套的天使,秉持着絕不殘害手足的準則。」
「你把某些可能的危險帶來了天堂,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你可能覺得他拿你也沒辦法,但很多時候天使比你想像的更無情。」
「他會做什麼?」
「看情況,如果你不能讓他消氣,他會將你沉入湖底,讓你至少沉睡一萬年,上帝也會站在他這邊,而你的教授,從我上次在閒聊中感受到他對你博士申請的態度來看,他可能也會贊成,並獲得一萬年的清閒時光。」
「他不會,因為我是個父親。」
「讓孩子們下去陪你真不是開玩笑,那底下不算是監獄,只是另一個世界而已,時間流速與這裏不同,你會獲得相當長的一段親子時光,出來之後還是原樣。」
「我怕了他了。」布魯斯搖搖頭說:「其他的倒是還好,我不能接受和愛莎待了一萬年之後,她出來還是會咬兒童滑梯這件事,一個新手父親不應該面對如此可怕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