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黑色的長裙垂落在略顯潮濕的地板路上,塔利亞落地時朝着綠色最濃郁之處看去,卻並沒有看到帕米拉的身影。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在花園集合嗎?」她有些略顯疑惑的念叨着,邁步往花園外面走。
可就在這時,她的鼻子輕輕一動,從花園南側角落吹來的微風帶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塔利亞的第一反應是廚房可能有人在備菜,雖然她是個身經百戰的女殺手,但是嗅覺也沒有靈敏到能夠分辨人血和豬血的區別。
與很多人想像的不同,哪怕是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上也並非完全香氣撲鼻,後廚也會飄來各種各樣食材的味道,血味和下水的腥味通常是最重的,處於月經期的女性身上也會帶着血腥味,並不是什麼非常不常見的味道。
可是塔利亞轉頭一看,莊園的建築在北方,南方是莊園的後門,除了大花園之外,什麼也沒有,顯然不可能有人在那裏處理生鮮食材。
站在原地等了幾十秒沒看到帕米拉的身影,塔利亞就知道她一定是被其他什麼事絆住了手腳,但更糟糕的可能是血腥味就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雖然據塔利亞對帕米拉的了解,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要完成她們兩個的計劃可少不了帕米拉的幫助。
塔利亞沿着風吹來的方向一路往前走,繞過了花園正中央的大樹東側圍牆旁邊的工具間,來到了花園的西南角上。
這裏顯得有些荒蕪,顯然是還沒有進行開發,用磚壘起來的路,看上去是想要圈住某些更為肥沃的泥土,塔利亞打量了一下田壟的形狀,覺得席勒可能是打算在這裏種菜。
繼續往前走,越過這一片小菜園就來到了花園的後門,只不過此時後門緊鎖,後方是一片燈火沉寂的舊莊園區,只有遙遠的地平線上能夠看到哥譚河的火光。
這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但依舊隱隱約約,塔利亞在這裏轉了半天,終於憑藉自己豐富的經驗推測出血腥味可能是從地下傳來的。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能的答案了,這附近全是低矮的灌木和田壟,就沒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地窖。
塔利亞知道這種大莊園不可能沒有地窖,地窖通常都在花園的下方,因為建造莊園的時代建築技術不夠成熟,木石建築與鋼筋混凝土建築不一樣,地基的支撐力沒有那麼強,在主體建築下方構築地窖很容易出現地面塌陷的問題,所以放在花園下方是常見的選擇。
塔利亞開始在附近尋找地窖入口,最終她在兩條小路交叉的十字路口一個看似像是裝飾用的四方形灌木中間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帶着鏽的鐵門。
這種偽裝很好地利用了視錯覺,讓人以為四方形的灌木是封閉的,但實際上貼近圍牆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小空隙,不完全轉到後面是看不見的。
而因為從前方看過去,後面已經是圍牆了,大部分人會覺得沒什麼轉過去的必要,那裏的泥地還格外的疏鬆,哪怕是有目的尋找的塔利亞都因為有些擔心弄髒鞋子,而猶豫了幾秒鐘要不要過去。
還好,她很謹慎,最終還是選擇過去並發現了地窖的入口。
一進到四方灌木的中央,血腥味就變得濃郁了起來,塔利亞謹慎的戴上了手套,脫掉了高跟鞋,赤腳站在水泥台的邊緣,蹲下去檢查門上的鐵鏽。
如果很長一段時間沒人打開過門,那麼門的轉軸上是會積累鐵鏽的,但如果有一段時間沒使用,而最近又突然被打開了,鐵鏽上就會有摩擦的痕跡,通過痕跡的深淺和重新出現鐵鏽的程度,就能大致判斷這扇門是在大概多久之前被打開的,最近又被打開了幾次。
塔利亞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門最後一次被打開應該是今天,但此前很長一段時間未被使用,所以這裏應該不是宴會食材的儲藏室,因為如果是的話,那麼最近一周門應該會被頻繁打開,用來進行宴會菜品的準備工作。
塔利亞又看了一下地窖門上的鎖,她發現這門是從內部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