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強生見不得顧歡受委屈,擋在顧歡面前,直視戴銘浩:「不關歡歡的事,你要是有氣,朝我撒就是,別為難她。」
戴銘浩都氣樂了,這是哪來的兩個奇葩?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還衝他去,他算個什麼東西。
深吸一口氣,對公安道:「給同志們添麻煩了,還請幾位,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是,無需有任何顧及。」
「銘浩哥哥?」顧歡不可置信的喊着。
熊強生怒視戴銘浩:「戴少,你怎麼能這麼對歡歡,她那麼喜歡你,你對她如此狠心,良心不會痛嗎?」
「歡歡這些年,跟在你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高興的時候,就哄着她,不高興的時候,就隨手亂扔,你還是不是男人?」
戴銘浩眉頭突突的跳,臉色黑沉。
偏熊強生說得起勁看不見。
顧歡也只顧着委屈,假裝看不見。
葉舟山倒是看得樂呵:「小戴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麼對女同志呢。」
「不管人家是蠢笨如豬,還是心狠手辣,亦或者長得醜,想得美,眼瞎嘴賤,欠收拾。」
「總歸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
「不乾不淨的,你扔之前,好歹給塊遮羞布啊。」
紀孝廉對小舅子這張嘴,是真的頭疼。
「小弟,福滿餓了,趕緊給她拿吃的。」
小福滿和她爹一樣,正伸長小脖子看熱鬧呢。
冷不丁被提名,呆愣愣的晃了晃小腦袋。
「啊啊?」
葉舟山嗤了一聲,坐一旁給閨女兌奶粉,剝雞蛋。
「快點吧,火車要開了,忙着呢。」
紀孝廉對戴銘浩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小弟這人就愛開玩笑。」
戴銘浩倒是不生氣:「這事錯在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作為歉意,我給三位升臥鋪車廂,希望孩子能舒服點。」
葉舟山他們買不到臥鋪車票,也沒資格買。
有人幫忙,紀孝廉沒有拒絕,福滿一路上遭罪,他們也心疼:「那就多謝了。」
戴銘浩道:「應該的。」
葉舟山嗤了聲,差點害他閨女丟命,一個臥鋪就想了事,想什麼美事呢。
「公安同志啊,對於那些嘴賤,心狠,腦子蠢,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的人,可不能姑息啊。」
「我們受點委屈,背點罪名,我閨女差點送了小命,這些都是小事。」
「但要是真放走了人販子,不知道又有多少孩子和家庭受到迫害。」
「啊,對了,還有那個小男孩,差一點點啊,他就被拐走,不知道是送去給別人當兒子。」
「還是賣進深山當牛做馬。」
「又或者被割腰挖心,捨己救人。」
「兩歲多的花骨朵啊。」
「慘,實慘啊」
公安神色微凜,那樣的後果,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人販子實惡,他們一直在強力打壓。
今天,差一點就犯了大錯。
對誤導並且勢逼他們的人,十分憤恨。
今天真要放走人販子,他們不但害人害己,還要一輩子受良心譴責。
這份工作,也做到頭了。
果真是個禍害。
「葉同志放心,對於這樣的害群之馬,我們肯定嚴懲不貸。」
顧歡被公安臉上的冷意嚇到,委委屈屈的看向戴銘浩。
「銘浩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吧。」
戴銘浩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熊強生看得火起,一把將顧歡護在身後:「歡歡別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你。」
在場的人,都被熊強生的愚蠢給震驚到了。
葉舟山嘖了一聲:「這貨怕是不知道妨礙公安同志辦案,甚至有可能襲警,是個什麼罪吧?」
熊強生冷眼看過去:「你少在那瞎比比,就屬你最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