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掌和溫三爺再次狠狠一噎,臉色陰沉得厲害。
茶音看着兩人難看的臉色,烏溜溜的眸子一軲轆,軟聲軟氣地給倆人指了個明路,
「我以前在宮裏時玩時,曾聽到有位宮女姐姐說,太子殿下年輕時尤愛舞姬,後來被皇上訓斥後才遣散再未沾染。」
果然,溫掌和溫三爺一聽,又重新來了精神。
溫掌當即吩咐,「好好好!若知太子喜好,那事情便好辦了!太子喜歡舞姬,那就讓三丫頭好好學學跳舞,老三,你今日就去外面找人,來家裏教習。」
茶音一聽溫掌只說三姑娘,連忙說道,「外祖父,還有一事」
溫掌現在對茶音滿臉慈愛,一聽她說話,立馬制止了想說話的溫三爺,看向了小姑娘,「清妤啊,你還想說什麼?」
溫三爺見狀,也又坐了回去,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茶音。
茶音假裝猶猶豫豫的,不好說的樣子。
溫三爺立馬也作出一副溫和的樣子,哄道,「清妤你知道什麼只管說就行,這就我和你外祖父,我們也不會說你什麼。」
茶音眸子骨碌碌,斟酌着說道,「是是我還聽宮裏的人說起過,別家獻給太子殿下的女兒,也不一定是嫡女,太子殿下也不嫌棄的,只要能討太子殿下歡心就行。」
溫掌一聽,想了想道,「能就讓家裏的姑娘一起學一學!大丫頭和二丫頭的年紀正好,三丫頭是嫡女,五丫頭雖然年紀小些,但年紀小學舞蹈更容易學成。」
說着,溫掌還特意拍了拍溫三爺安撫道,「左右都是溫家的丫頭,你的親侄女,咱們總不能把家裏的丫頭都送去給太子,自然是要送個贏面大些的。」
溫三爺一直跟在溫掌的手底下做事,這種大事,也習慣性地聽他的了,沒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出去找教舞蹈的女夫子去了。
溫三爺走後,茶音也從溫掌這裏告退了。
這時,溫掌和溫三爺對茶音的態度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掌還親自叫來了府里的管事,告訴他警告府上一些刁鑽頑劣的奴才,表姑娘體虛性子弱,讓他們好生伺候着,不許欺負表姑娘。
還讓茶音屋子裏缺什麼,便去找管事的要。
昨天這管家倒是送來了床榻被褥,不過守在她院門口的路三給接去了。
她笑靨可愛地跟溫掌這外祖父道了謝,便帶着花念回房了。
回到自己的溫馨小院,正好午飯到了。
這次溫家的廚房可不敢再不給她送吃的,老老實實兩菜一湯,跟府上姑娘一樣的份例,絲毫不敢糊弄。
秋兒端來給茶音看了一眼,茶音便讓她帶下去分了吧。
魏青洵的貼身小廝良生已經送來了孟月樓的菜,同樣是茶音最愛的。
小姑娘吃得滿眼放光,花念跟着她,也蹭了好幾口。
吃飽喝足後,花念看着窩在棋榻上懶洋洋翻肚皮的小姑娘,一臉狡猾地問道,
「小殿下,您方才跟溫老爺和溫三爺說的是真的嗎?太子殿下真的喜歡舞姬?真的有人敢給太子殿下獻上庶女?」
茶音眯着眼曬着太陽,都快睡過去了,霧蒙蒙的水眸眨了眨,才重新流轉起流光溢彩,她笑着嗔了一眼花念,
「怎麼可能是真的,太子喜歡什麼我怎麼知道?我不過是讓他們先消停點這個念頭,給這家一個兩個不省心的表姐們找點事情做做。」
說着,粉嫩嫩的小姑娘哼唧一聲,傲嬌嬌地誇耀着她的小聰明,
「反正學個舞蹈也沒什麼壞處,還能磨磨她們的毛躁,還能讓她們少得得瑟瑟地出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花宴雅集,給溫家丟人,到時連累小姨夫被嘲笑。」
不是茶音看不起這些溫家的表姐們,而是她知道,京城的貴女本就有些排外,何況是溫家這些覺得溫三爺給太子辦個事,就多麼了不起的表姐們。
而且京城裏一直看不起祿王妃的身份,就是這兩年祿王與祿王妃已琴瑟和諧,還有人拿她那小縣令娘家說嘴。
溫家一進京,有的是人等着看溫家這個祿王妃娘家的笑話呢,溫家這時該低調養晦才是,哪能讓這些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