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開了一段路,張青相給杜晉鵬打去電話:「怎麼樣?」
杜晉鵬立刻邀功:「要不是我讓人跟着,你那個治安局的朋友死定了。」
昨天胡老七出村後,開着車直往東邊逃竄。
可是畢戰也是幾十年老治安,辦案經驗豐富,很快就從監控視頻中發現,開車的已經不是胡老七了。
於是一番調查:這傢伙避開了監控攝像頭,在一段鄉村公路上換了車,掉頭往西南方向去了。
他的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開着之前的車繼續往東走。
畢戰帶着手下治安員,跟在了胡老七後面;杜晉鵬的人跟在畢戰後面。
不到半個小時,就被畢戰發現了,險些引發衝突,杜晉鵬的人表明了身份,大家會合一起,繼續跟着胡老七。
半夜四點鐘的時候,張青相當心的事情發生了,胡老七直奔崮山而去,畢戰忍不住了要抓人。
杜晉鵬的人攔不住他,雙方一交手——胡老七拿出打火機的時候,杜晉鵬的人立刻架起畢戰就跑。
「幸虧我手下保護及時,否則你那個朋友已經裝進骨灰盒了。」杜晉鵬有點心虛的說道。
「明明是你手下廢物,連和胡老七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居然還被你說成了功勞?」張青相戳穿他。
杜家招攬的這些人,都是有些「往事」的。審判之火一旦燒起來,一個都跑不掉。
他們的位階並不比胡老七高,頂不住胡老七的秘物攻擊,一個照面就慫了。
杜晉鵬一陣乾笑:「反正你托我的事情,我也算是給你辦成了。」
「他們現在在哪兒呢,地址發給我。」
「行。」
張青相在崮山外一個縣城的賓館裏,見到了畢戰。
鍾飛宇和梁樂樂跟在後面,一直冷眼旁觀,他們異地辦案,當然是先以嶺西省的同志為主。
畢戰頹廢憔悴,被杜家的兩位修行者夾在中間,兩位修行者「兢兢業業」,也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反正就是伱幹啥我們都跟着。
就是上廁所,我們也有個人站在小便池邊看着你尿。
這兩位心裏也是有逼數的,對胡老七望風而逃,要是再看不住畢戰、讓他出了什麼意外,以後也就別想着再吃杜家的飯了。
畢戰看到張青相的時候,眼睛一下子紅了:「張隊,我嫌疑人跑了,小孫重傷,肋骨斷了八根,還在醫院搶救呢。」
鍾飛宇和梁樂樂臉色一變,尤其是梁樂樂忍不住就要上前質問,被鍾飛宇暗中拽住。
昨夜畢戰決定動手抓人,杜家兩位修行者主要注意力放在畢戰身上,他手下一位治安員舉槍指着胡老七,被對方一拳打飛出去。
胡老七畢竟是修行者,面對普通人是碾壓的優勢,一隻小手槍,無法拉平彼此之間的差距。
畢戰說完,深深低下了頭,憋了一夜的內疚情緒決堤洪水一般的爆發了,瞬間將他淹沒。
不但犯人跑了,手下還生死未卜,而且崮山那麼大,犯人鑽進去誰能找得到?
他是修行者,又是保護動物販子,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小孫如果犧牲了,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親手抓住犯人,給他報仇!
張青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脾氣暴躁、性格強硬的老治安,坐在那裏頭快埋到兩腿之間了。
「你去醫院陪着小孫,剩下的交給我了。」
畢戰搖頭:「崮山整整八百里,他一個人躲進去,誰能把他找出來,你們晚上還要執勤,別勉強了,這是我的失誤」
張青相笑了一下:「畢所啊,你還是老觀念。別忘了現在是神秘時代,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我們有很多神秘手段可以辦到!」
畢戰猛地抬起頭來,通紅的雙眼中射出期寄的光芒:「真、真的?」
鍾飛宇和梁樂樂也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張青相。
我們都是修行者,除了一些特殊的秘物,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神秘手段能夠從八百里大山中,把一個人搜出來。
騙畢戰容易,騙我們可就難了。
張青相:「有
第一一二章 【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