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的駕輦依舊在返回咸陽的途中。
眼下距離關內已經沒多遠了,一路不用停留,幾個月就走完了之前一年的路程,駕攆停泊在了善陽……
善陽,熟悉的名字,故趙國對匈奴前線之一,和上郡沒差多遠,但不算關內,不過上郡有很多地方也不處於關內,大差不差。
簡單點說,就是之前大巡天下趙泗搓出來蜂窩煤的地方。
上一次因為大雪,始皇帝的駕攆停泊在善陽一帶不能行進,善陽當地庶人算是倒了血霉,以一縣之地供應始皇帝車隊的柴薪和糧草,要不是有他趙大善人搓出來蜂窩煤,指不定善陽本地得被禍害成什麼樣了。
「想甚麼呢?」
小亭之中,始皇帝裹着翻毛大衣,隨行宮人侍奉在大雪飄零之中,頭頂的華蓋雖然能擋得住雪花卻擋不住凌冽的寒風。
而小小的破敗的亭子之中只有李斯趙泗始皇帝三人圍鼎而坐,鼎內咕咕咚咚升騰着熱氣。
也不知道始皇帝怎麼想的,凌冽寒冬,一大清早,天還黑的只能看到白茫茫的雪花和呼啦啦的寒風的時候,春宵剛剛結束的趙泗就被始皇帝派人滴溜起來,大早上被拉起來陪着始皇帝出來吃火鍋。
頂着大雪,寒風……
雖然有煤火爐在四周環着,還有火鍋熱氣升騰着,但是凌冽的風吹在身上依舊如同刀子一般,好在趙泗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火力旺得很,當然,最大的原因是趙泗半個身子都快縮琥珀懷裏了。
琥珀是老虎,毛厚,雖然母老虎很兇,但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也不含糊,用暖和的軀體將趙泗的雙腿環繞了起來。
又是幾個月過去,琥珀的身形已經比成年老虎還要大一圈了。
已經有一千多斤了……比項羽舉的鼎都重,當然,是秦斤,換算成現代斤大概是八百斤左右。
「啊……還記得上一次來善陽,百姓沒有柴薪可用,這一次來,沿途所見,家家戶戶已經用上了煤炭,再也不用擔心冬天沒有柴薪取暖,這一切還全賴陛下之恩啊……」
趙泗嘴上說着,心裏卻沒來由的在想。
上輩子老虎的體重記錄是多少來着?
野生的也就三百多公斤吧?
人工的最大記錄好像也就四百多公斤。
琥珀才不到兩歲,身體明顯還沒有完全成熟,體重已經快破記錄了,最關鍵的是琥珀的體魄不是肥胖,而是強壯。
這貨要是長到完全成熟得有多少斤?
不得有五百多公斤?四捨五入一下那就是一噸重啊!
那一巴掌拍下去力道得有多大?
要是給這貨定製一套青銅甲冑,那放在戰場上不是妥妥的虎式坦克?
琥珀它聰明啊,還通人性,嗯,加載了智能的虎式坦克!
不過貓科動物的耐力一般都有點夠嗆,在古代diy一輛虎式坦克的可能性或許有點低。
不過在璞玉光環的滋潤之下,琥珀已經不是尋常猛虎,或許耐力也能夠得到顯著的提高也說不定?
始皇帝看着依舊出神,半個身子快趴到琥珀身上的趙泗,聽着趙泗十分敷衍的語氣,知道這小子又在胡思亂想。
趙泗人不錯,就是懶了一點,一旦強行開機,就經常容易打瞌睡神遊天外。
始皇帝倒也沒有在意,年輕人不能理解風霜苦悶之下大雪漫天的景色,他卻能欣賞這獨到的美。
鋪天蓋地的白落下,地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一時之間分不清白色是在上升還是下落。
鋪天蓋地的大雪是難得的美景,儘管始皇帝不是南方人,對雪也並不陌生,但是如此美景,不賞可惜。
「陛下難得賞雪……」李斯把腳湊到琥珀身上。
這麼大的寒風有火爐子也不頂用,小亭四面透風,李斯的腳剛湊過去就感覺到一股暖意。
不過話說回來,始皇帝確實極少賞景,隨着年齡越來越多,政務越來越繁忙,不知道從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