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既然是好事,沒有因為困難就不做的道理,滿朝公卿,皆是濟世治國之才,趁着朝會,今日便拿個章程出來……
律法該如何修訂,戶籍該如何處理。
地方郡縣徭役抽調的該如何去弄?
如何儘量在不損毀各家私利的同時把奴隸釋放出來……」趙泗開口說道。
群臣聞聲幾是兩眼一黑……
釋奴是個好事這個基調一旦定下來,那可就不好翻案了。
太孫殿下說的都明明白白了,既然是個好事那就得做。
除了感覺到頭疼以外,恐怕就是熟悉了,是的……熟悉……
「殿下……此恐非善事啊……」有臣子為之發出最後的掙扎。
「唉,話可不能亂說,有阻力是有阻力,有困難是有困難,可是好壞得分清楚……」趙泗認真的開口說道。
好吧,受損失最大的地方郡縣不再大朝會的行列之中,因此阻力並沒有想的那麼大。
還能咋滴,崽賣爺田不心疼唄。
更不用說,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沒有私心,確確實實願意為國辦事的正值之臣的。
趙泗再度大手一揮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李斯,讓李斯儘量擬定出來個章程。
事情定性了,很多問題相應的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反正他們也落不到什麼好處,相反取消官奴隸以後,地方政府的調集能力進一步下降,中央政府掌握着發動徭役的審核,權利進一步上升,相對應的在咸陽官員的含金量整體獲得了提升,對他們這一批在咸陽官員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趙泗大手一揮,以後不准許國人出現奴隸的情況,於是貼心的把貶謫為奴的懲罰換成了流放。
譬如針對釋奴問題,就有人提出了疑問。
於是在經歷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質疑外加上提出各種後續隱患都不能動搖這位太孫殿下的計劃以後,群臣也終於被迫的像模像樣的開始討論實行釋奴的可行性。
再不涉及個人利益的前提下,這群官員的辦事能力其實是相當可觀的。
趙泗抓住事情基調,反駁了一個又一個問題,群臣近乎於無可奈何,趙泗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嗯,也就是說大秦暫時並不會完全拒絕奴隸制的存在,只不過中原人作為主體民族,不再允許有私自畜養奴隸的出現。
事實證明,當群臣定下心來辦事的話,效率還是相當可觀的……
官奴隸的討論進行的相當順利,畢竟官奴隸大多集中於地方,算是郡縣私產,說句不好聽的,有沒有官奴隸對於在中央的這一批官員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有困難,你們克服。
下一個問題,大秦律令中的貶謫為奴隸的懲罰,該如何修改?
主要是因為在場的公卿家裏是真有私奴隸。
好在……大朝會主要針對的是在咸陽的官員,地方郡縣官員並不再大朝會的行列之中。
其次依舊是一個相對重磅的問題,這些奴隸大部分都有罪,尤其是官奴隸,針對他們的罪責該怎麼算呢?
趙泗大手一揮,按照之前的大赦天下政令,這些奴隸也應該在罪責赦免的行列之內。
反正官奴隸是大秦自己的財產,另一方面地方官員不再大朝會的行列,這會壓根沒有發聲渠道,於是在咸陽參與大朝會的滿朝公卿非常貼心的幫他們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同理,貴胄豪族等私奴擁有大戶在朝會之上的影響力也並沒有那麼大,雖說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算是正兒八經的無產階級,或多或少也都擁有奴隸,但是此非尋私之所,再加上事發突然,大貴族的尿性就決定他們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很難達成一致。
這個問題扯皮了相當之久……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別犯錯,犯錯就舉家遷移去大開發……
以後的大秦是要禁絕奴隸制麼?
趙泗給出的答覆是只禁秦人,不禁藩人。
這是好事,孤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