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從善如流,畢竟自己的身體還是需要自己愛惜,除了工作狂以及吃仙丹以外,始皇帝屬於比較自律的皇帝,不良嗜好很少。
不過趙泗倒也知道鍋里剩的幾片肉還不夠塞牙縫的,旁邊還有一隻野山雞在烤,現在差不多也烤好了。
趙泗和王離消滅了一隻烤野雞和一條大黑魚,始皇帝來的時候正趕上烤第二個野雞。
「陛下可嘗嘗這個,獵的野雞,灑上香料,也別有一番風味!」趙泗開口道。
王離聞言懂事的取下烤好的野雞,為始皇帝分好。
始皇帝接過一條野雞腿。
野雞這玩意瘦的很,野雞腿的肉也不是很多,不過勝在純天然,肉質緊實有彈性。
同樣,始皇帝自然也吃過烤野雞,這個時代的烹飪手段無非煎煮烤,不可能沒吃過烤野雞。
味道獨特也就獨特在孜然和辣椒麵上面。
野雞是王離親手烤的,王離烤野雞的水平比趙泗好的多,突出一個外焦里嫩嘎嘎冒油,再搭配上上面的孜然和辣椒麵,始皇帝淺嘗一口,微微點頭。
「不錯!」
當然,不錯的評價也是源於上面獨特的,大秦所沒有的香料。
始皇帝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指望像小說裏面一頓烤肉引的仙人讚不絕口那是不可能的。
「可還有酒水?」始皇帝開口。
王賁眼疾手快的給始皇帝斟滿酒水。
始皇帝淺嘗一口,味道不錯,是上等的黃酒,爾後又看向王離趙泗二人道:「同飲。」
王賁默默的給趙泗斟滿黃酒。
王離暈乎乎的腦袋還沉浸在始皇帝邀請自己一同飲勝上。
剛準備屁顛屁顛的拿起酒杯,王賁就已經給王離斟滿,王離回頭一看,只見父親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有點害怕,但是心裏又有點得意。
嘿!我爹給我倒酒!
這待遇!
王離見始皇帝和趙泗二人已經分食野雞,邊吃邊飲,又偷偷瞄了一下父親的臉色,依舊看不出來什麼,小心翼翼的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王賁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對兒子管的很緊,除了宴會朋友交集等必要場合,基本不准王離飲酒。
王離愛飲酒是在老家跟着爺爺王翦的時候,王翦餵出來的。
「喝!」
王離好像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只是回頭一看,父親依舊面無神色的站在一旁,繃着一張老臉,沒有任何動靜。
本就已經暈乎乎的腦袋分辨不清,王離調整好自己的坐姿,以免失態,引起父親事後不滿。
而趙泗此刻,則放開了話匣子。
趙泗喝完酒以後本就話多,而且趙泗骨子裏是個現代人,飲酒以後不刻意控制自己的情況下很容易放的開。
最主要的原因是,始皇帝雖然面色比較肅穆,但是並沒有給趙泗過多的壓迫感,包括邀請趙泗一同進食飲酒,讓趙泗沒有太過於拘束。
「此物民稱之為孜然,也帶了種子歸來,如今一同種在地里,如烤肉這般食材上面撒上孜然,辣椒麵,芝麻碎,可謂一絕!」
趙泗指着烤肉上面的孜然開口說道。
趙泗不自覺之間,原本的坐姿已經傾斜,身子也伴隨着話語往始皇帝旁邊傾斜。
有些失禮?始皇帝並不在意。
始皇帝很少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尉繚子黑始皇帝黑的光明正大一樣安享晚年。
至於頓弱甚至還在始皇帝第一次登門拜訪之時口出狂言,斥責始皇帝不孝,公然提起始皇帝的禁忌往事,始皇帝一樣重用了頓弱。
趙泗當然不能和尉繚子和頓弱相比。
但是,和面前年輕人短暫的相處過程中,始皇帝會感覺到明顯的鬆弛。
是一種很舒適很自然的感覺。
璞玉光環天然給趙泗施加了一層濾鏡,在趙泗沒有作出傷害他人,侵犯他人利益,使他人厭惡的事情的情況下,趙泗的形象就像開了濾鏡和美顏一般。
更不用說,身體的感覺最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人的感受。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