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始皇帝不信天命那是扯淡,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古人,從小飽受薰陶,社會環境如此,他信,但是他不信天命能夠操控自己。
自二十六年始皇帝平定天下以後,推行種種大策,六國餘孽恨始皇帝恨得牙痒痒,各種流言蜚語應運而生。
始皇帝又不是個愛放權的,天下越亂,他就越要將一切握在手心。
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工作量反而越來越大,明面上的敵人躲在暗處成了宵小,雖然沒有釀成大亂,可確確實實製造出來了令人應接不暇的小問題。
平定天下以後,反而比一統天下的時候更累。
始皇帝的身體也就跟着江河日下。
流言蜚語不曾停歇,他還活着名聲甚至都隱隱和夏桀於紂王並列。
後來煩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始皇帝自己都有點覺得天命不是很眷顧他。
可越是如此,始皇帝越不服輸。
不管是六國餘孽的謠言蜚語也好,還是天命合該大秦二世而亡,始皇帝偏偏就是要逆天而行。
只要他還活着,他就不會順應天底下的流言蜚語,畏懼天命。
他嬴政一生行事,又何須順應他人之意?哪怕是天命!
始皇帝是有逆反心理在的,天命就算真的存在,始皇帝也只會想着哪天能不能率領百萬秦軍攻破天界,而不是俯首稱臣垂手而治。
本來一輩子都在鬥爭,也就這麼過去了,始皇帝心裏就是憋着一股勁。
可是事情在今年發生了改變。
起點就是趙泗奪船出走出海歸來。
仙人沒找到,仙藥沒找到,也沒有見到仙山。
看似天不遂人願,可是一切隨着趙泗的歸來都開始逐漸好轉起來。
好像前半生天命只想跟他嬴政對着幹,趙泗回來以後,就上趕着貼上來想要為大秦塑造金身。
瞅瞅都發生了什麼?馬上三件套,把控河套驅使匈奴已經成為定勢,三種畝產爆炸的新糧,還有製鹽術……
甚至更過分的是,趙泗這小子本人能直接讓五穀增收。
這種順風順水的日子居然一時間讓始皇帝有點不習慣。
以往都是天命不再我大秦,始皇帝都習慣了,甚至做好了和天斗和人鬥爭斗一生的準備。
爭了半輩子,對方忽然叛變了。
趙泗這小子跟個祥瑞似的,上杆子湊在自己身邊,哪也不去。
趙泗,何嘗不是大秦的天命呢?
雖然流言蜚語仍未停止,大秦的形象還是烏漆麻黑,但是始皇帝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可曾學過兵事,讀過兵書?」車架之內,始皇帝開口問道。
「兵事?欺負海外土著算不算?」趙泗興致沖沖的說道。
「彼時我率船員,於合州以九百迎戰三萬,大破敵眾!」趙泗笑嘻嘻的說道。
「就是我之前給陛下說過的,面如黑炭,形如惡鬼之地。」
始皇帝微微點頭,世界地圖就掛在始皇帝屋內,上面的區域劃分已經用上了大九州的劃分之法,合州之地是哪裏始皇帝還是清楚的,
「倒是不錯…」始皇帝微微點頭。
「兵書可曾讀過?」
「嗨……九百破三萬,說起來唬人,我們用的都是秦弩秦劍,他們還在用木矛軟弓……我還是全甲,別說木矛石器,就是頂好的秦劍都刺不穿……欺負他們武器不行,不通兵事罷了。」趙泗搖頭失笑。
「兵書倒是沒怎麼讀過,回來就這麼長時間,略微看過一些,但是越看越迷糊……」趙泗道。
始皇帝點了點頭……
雖然趙泗在極力的推諉自己戰績不過依賴刀兵之利,可是始皇帝並非不知兵者。
九百和三萬的人數懸殊太大了,哪怕是手無寸鐵也不是能夠輕易憑藉武器優勢虐菜的。
尤其是趙泗壓根沒讀過兵書。
這種戰績含金量確實不多,如果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