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放在眼裏?
當然有。
不只是放在了眼裏,那簡直是眼中的釘子。
日向日差嘆息一聲,抬起頭來:「日足大人,你難道沒有看懂目前的局勢嗎?」
「如果今天的宇智波一族倒下了,下一個團藏會開刀的,會是誰?」
日向日差的話語讓日向日足陷入沉思,他心底里壓根不敢相信——木葉還能對日向一族出手不成?
「想想看吧,一旦宇智波一族倒下了,日向一族卻毫髮無損,眼下以木葉的格局,日向一族豈能安然無事?即便不會像打壓宇智波一樣打壓我們,也定要我們傷筋動骨才行。」
日向日差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同時勸慰道:「今日即便我不替宇智波一族說話,三代也絕不可能放任我們日向一族一家獨大,與其讓他們再去暗地裏謀劃結弦,針對我日向一族,還不如把一切都放到枱面上。」
「交出結弦,交給三代,他便能對我日向一族安下心來,同時,也藉此機會對宇智波一族示好。」
「誰知道那群瘋子到底會做到哪一步?」
這話讓日向日足暗自心驚,他並非蠢人,只是之前過於樂觀了,四代上任後,局勢固然沒有說是欣欣向榮,卻也風平浪靜,這多少讓他有些放鬆了警惕。
但經過日向日差輕輕點撥,他便飛快的從思維慣性中跳脫出來,意識到了目前的木葉處於一個可怕的大變局之中。
一旦宇智波一族炸雷,木葉就只有兩種未來。
一種是沒有宇智波的未來。
一種是由宇智波主導着的未來。
無論是哪一種,日向一族都不可能安然無恙,風平浪靜。
現在就是下注的時候了。
給火影一族押籌碼,還是宇智波?
「你是怎麼想的。」日向日足收斂了怒色,他坐在椅子上,惆悵的揉着眉心。
日向日差平靜道:「我會站在宇智波一邊,但日足大人,只需像今天一樣,站在火影那邊就好。」
「我相信,三代目會喜歡我們有不同意見的樣子的。」
這話讓日向日足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不錯,是這個道理!」
是啊!
有什麼比表現出日向宗家與分家不合,更符合木葉利益的呢?
若最後佔據大勢的是宇智波,有日向日差分頭下注在宇智波一族積攢的情分,豈不是更加保險?
完全符合日向一族向來『中立』的立場嘛!
甚至於,一想到這一點,再聯想到目前的局勢,日向日足乾脆主動說:「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進入出去後,我便會告訴別人,因為你擅自在會議上做主,而被我用籠中鳥懲戒過了。」
日向日差聞言,只是點頭,心裏卻隱約升騰起一股涼氣——竟然.....真的被結弦算中了!?
他之所以在會議上開口,甚至可以說是引火燒身,連日向結弦都送進暗部去了,這可不是他一時衝動,亦不是日向結弦簡單的對宇智波一族示好聲援。
而是在更深的層面上,請君入甕。
日向結弦曾無比篤定地說,日向日足生性軟弱,太過優柔寡斷,多情不是壞事,善良亦不是,但作為一個家族領袖,他缺乏堅定的立場與決心,對於局勢能有清晰的認知,卻又對於木葉心懷畏懼與不現實的美好期待,故而在最終很難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以說和宇智波富岳堪稱木葉臥龍鳳雛。
只要說明利弊,找到一個說服他的理由,他就不會拒絕,配合日向日差『演戲』。
最開始,日向日差還不大信。
但現在,他真信了。
「就是.....結弦他,沒事嗎?」日向日足嘆息一聲,心中對於日差自作主張的怨氣也消散不見。
日向日差只是平靜的看着他:「這是他的宿命。」
「是啊.....宿命。」
一想到連兒子都送給三代當人質的日向日差,日向日足便不由心緒複雜,他拍了拍日向日差的肩膀:「辛苦了。」
日向日差,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