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漓笑道:「妹妹還不過去看好戲?」
阮清沅回她:「姐姐沒有興趣?」
阮清漓搖頭:「我還是算了吧,趕着回屋繡嫁妝呢。」說罷就起身捋捋衣服,拂袖而去了。
「姑娘……我們要過去麼……」忘憂在旁問道。
「自然要去。」阮清沅扯扯嘴角。
楊氏是什麼人,還真要勒死自己女兒麼,鬼才會相信。她鬧得這麼大,連聆風都能輕易聽來消息,恐怕就是想鬧得人盡皆知,最好叫阮清霜和瞿競溪有私的事在大家心中坐實。
她若不去,豈不是一個看客都沒有?所以自然要去的。
路上她們主僕卻看見了一個慌張的小丫頭。
「這不是五姑娘身邊的麼,怎麼也來看這熱鬧,姑娘,你看……」忘憂湊在清沅耳邊道。這阮清漣和大房可說是沒什麼往來,平日也一副三不管的樣子。
阮清沅想到了前世自己的五姐……她是嫁給瞿競溪做妻子的。
「算了,別管她。」她提步往前走。
剛到沉淵閣門口,這裏就三三兩兩聚了好幾小股下人,都伸長着脖子拉尖耳朵在聽裏面的動靜。
崔氏也正巧趕到,看見清沅明顯愣了一下。
「你來這兒幹什麼?」她顯然不想讓女兒趟這趟渾水。
阮清沅道:「聽說大伯娘這裏有些事,我畢竟與二姐姐也處了這些年,和她的情分也算深些,便想着過來勸幾句。」
崔氏壓低聲音:「好孩子,你先回去吧,你大伯娘這會兒是氣大了。」她顯然也不想過來的。
「是大伯娘請您過來的?」清沅問她。
「你二伯娘、六嬸娘都得了消息過來……哎,你這孩子,就別管這些了。」崔氏揮揮手,清沅無法,只得原路回去。
「姑娘,您瞧着這事兒。能成麼。」忘憂問她。
瞿競溪遞進來的東西當然是給清沅的,當日在茗心茶樓外頭巧遇了阮清霜,清沅便派人去查了查,原來是她在聚寶齋定了一支釵子。也沒付什麼定銀,因嫌麻煩,憑據也寫的不妥當,等到她要去取,誰知鋪子裏卻推脫。說是先鑄成別的式樣賣於別的貴人了,因此當日才看見阮清霜氣呼呼地從聚寶齋出來。
因此,阮清沅才騙瞿競溪,要他去聚寶齋買釵子來,自然指的是阮清霜原先訂的那支。
阮清霜那性子,吃了這種虧,怕是不肯再去聚寶齋的,而瞿競溪過去,自然只提「阮姑娘」,他也算是有些頭臉的世家公子。店裏的人也正好賣個順水人情,一來二去的,這事兒便成了。
瞿競溪以為自己是投了阮清沅所好,只當這是兩人的秘密信物以作定情。誰知阮清沅卻暗中操作,把東西遞到了阮清霜手裏,阮清霜一見,自己中意的東西,旁人給送了來,豈不是對她有意?
這樣一個青年才俊,人品家世皆屬不凡。哪怕與她心中中意的江籬依舊差地極遠,可是比起張庭戎之流來豈不是妙上許多?阮清霜這麼一想,便輕飄飄地心頭大悅,她又是個藏不住事的人。哪怕她事後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卻也早就給楊氏透了底了。
因此,才有了今兒這樁「楊氏大發雷霆,要將女兒勒死」的鬧劇來。
楊氏早就為阮清霜的婚事愁地頭都大了,這會兒送上門來一個瞿競溪,便是如同天上掉餡餅兒。哪怕她也知道這事兒不對頭,可這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瞿競溪的東西在她們手裏,從府里下人,到聚寶齋的夥計,都是見證,可以說是「人贓並獲」,難道他敢不認?
楊氏一這麼想,就開心不已,瞿家是清流世家,底蘊深厚,家風代代相傳,別說族中當官經商之人無數,就是女眷,個個也都是派頭極大的,做瞿家的媳婦,可不辱沒了清霜,別說這瞿競溪還是他父親的嫡長子。
她三房裏頭招了楚遙做女婿又如何,這瞿家歷代積累下來的家底,可不比那些剛崛起的什麼朝中新貴要好得多?
楊氏越想越覺得不能就此放過,當下便拍板,也沒經過老太太,立刻就把事情鬧了出來,還堂而皇之地把府里各位夫人都請了過來,美其名曰是共同拿主意,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她會不懂?
還不就是怕事情鬧得不夠大,被瞿家給圓回來了。
不說魏氏與
第一百八十章 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