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對自己也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小說
合歡擔憂地看着忘憂,她的手上也是傷痕累累的,合歡看着很痛心。
「快走!你想害了姑娘不成!」忘憂怒呵。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三少奶奶排了這場好戲,大約掐着時辰要回來拿自己把柄的,此刻已差不多了。
合歡拗不過她,只好點點頭,貓着身子竄了出去。
忘憂嘆口氣,自己還在這裏,清沅就能明白張膽過來要人,與三少奶奶一是一,二是二當面有個了結,比偷偷帶自己回去,落下把柄等人家發難來得妥當。
忘憂一股腦仰頭把藥丸盡數倒儘自己嘴裏。
姑娘為着護她百般籌謀,自己如何再能做那不曉事的。
合歡出來的時候,凝香正急得團團轉,看她回來,一把拉住她問:「忘憂姐姐呢?」
合歡注意到她身邊還站着一個披着披風,兜帽擋住臉的身影,嚇了一大跳,壓低聲音問:「姑娘,你怎麼在這?」
她和凝香也就罷了,姑娘自己也都過來,被人看見可就再也說不清了。
清沅說:「別擔心,忘憂呢,她是不肯出來罷?」
合歡只好期期艾艾地把忘憂的話轉達給清沅。
清沅緊緊抿着嘴唇,今日的事,風險的確是很大的,變數也大,因此自己才要親自過來。
李蓉怡因要把自己摘乾淨,就這樣一乾二淨地交託給心腹丫頭去做,她卻不一樣,她不想損失任何人。
因此這個險,還是得冒。
「回去吧。」她淡淡吩咐。
忘憂是值得她信任的。她的確不必想着事事為她籌謀,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冷冷一笑,清沅並不後悔自己剛才的決定,李蓉怡竟敢拿女兒家最重要的貞操名節來做套,她就讓她好好嘗嘗惡果。
「竟全都用上了?」合歡非常吃驚。
俞媽媽從外頭帶進來的香,據說十分厲害,便是青樓里的花娘都不敢多用一些。而具體有多「厲害」。兩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卻不清楚。
在阮清沅眼裏,李蓉怡其實不過也是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罷了。
她在忘憂解酒湯中下的東西能有多厲害,大約也是尋常迷藥。而自己前世就知道,京城裏頭媚術最好的花娘都在勾欄胡同里的「玉蘭仙杏」裏邊。
所謂媚術,多數不過是借用這些下作東西罷了。
連俞媽媽都不甚清楚,她卻可以指名道姓地讓她去尋這東西。這也要多謝自己前世的丈夫。
回到朝陽館。主僕三人都坐下歇口氣,便預備着等下的又一場硬仗。
「姑娘。已經收拾妥當了。」凝香對清沅說。她和合歡為了保險起見都換過衣裳和髮飾再來,生怕適才被哪個眼尖的下人看見了。
「讓蓯蓉好好看家,方才她做的很好。」清沅也換了一身衣裳。
蓯蓉是阮熹房裏伺候過的,也知道阮熹的習性。知道今日他會酒醉而歸,也是因着這個清沅才能安排今日的事。
堵着秋月居傳話的人,纏着兩個婆子說話。都是她在做。
凝香應諾。
「嗯,你們也稍稍拿出些焦急的表情來。」清沅對合歡和凝香說着。
畢竟她們是去找久久不歸的忘憂。而非去看戲的。
「姑娘……我們會不會,做的太絕了……」凝香想到秋石和芙蕖兩個,還是問了出口,她並不膽大,覺得這事畢竟不是小事,這樣鬧出來,恐怕不好善終。
合歡嘟着嘴說:「她們都要這麼害忘憂姐姐了,我們做什麼都是應當的!」
她有些覺得凝香和她們兩個不是一條心,她不知道忘憂剛剛的樣子有多麼可憐。
「我不是這個意思……」凝香忙說。
清沅只回答她:「許多時候,對那些害你的人,以同等手段報復回去是沒有用的。」
這件事,註定不能善了,而害到自己頭上的人,也不能給她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輕易抹過去的機會。
因此,阮熹與那兩個丫頭,必須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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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怡此人,心思也總是有些單純,利用自己丈夫,原先也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