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般,你看,這往後少說一兩年,若是說的久了,怕不是得有五六年家裏都得有人幫襯着。
所以,我這就想着來問問你的意思,你別有壓力來。
不論你如何選,嬸娘都高興。」
李母看着對面寶丫和吳巧蘭兩人,慢慢的同兩人解釋着今兒個晚上來的意圖。
「倒也不是說要一年到頭都要把你綁在家裏頭,看着三娘那穩婆學堂的樣子,該是明年就能再招第二批學生了的。
寶丫這般的,年歲還小,先從最基本的做起,往後若是有悟性,和茯苓(宋茯苓,黑丫,李三娘的弟子。)作伴,雖說三娘不一定能收她為弟子,但從旁指點指點也是能成的。
再有,端看你以後是想要如何了?
你是想着待得寶丫大了,再走一家?
還是說,想要學着如我這般做個穩婆,長安城裏不好說,但外三城那邊和周邊村子裏頭做個穩婆還是能成的。
再有,就算你不想做穩婆,女娘幫扶會裏頭也需要人手,做個管事兒,處理雜事兒,聯絡各處也是好的。
到時候,你若是仍想住在家裏那就住家裏;
若是你不想住家裏,那也成,這屋子不往外給人使喚,單單給你和寶丫留着。
以後回家了,也有地方住。」
李母這番話說的吳巧蘭呆愣愣,她當真是還未想過以後這麼長遠的事兒,她只想着先讓寶丫在李家學出來了,有了一技之長,往後再給寶丫找個好郞婿,那就是頂頂好的日子了。
吳巧蘭對於自己,她還沒想過到底要如何?
這會子聽着李母給分析的一條條,吳巧蘭很是沒有實感,只呆愣愣的望着李母。
李母看吳巧蘭這樣子哪裏還能不知道她是沒想過這些事兒來的,李母對着吳巧蘭笑了笑:「你啊,無妨,你現在開始想也是成的。
你先想着,明年開春想明白了,你再同我說。
不論你是怎麼想的,嬸娘都幫你。
若是你還想繼續留在李家,我的意思是給你開月錢,怎的得到小六郎能滿地兒跑了,才能放你走。
到時候,若是你想嫁人,你說說條件,我找媒婆,咱們挑挑人,就給你嫁在左近。
往後李家就是你的娘家,你只管當娘家回。
若是不想嫁人,那也無妨,去盟會裏做個管事兒,也是好事兒。
你想想,想好了再同我說。」
別說吳巧蘭低頭沉思了,就是一旁的寶丫都在想事兒了。
不過臨出屋子前,李母還是放了一個木匣子在桌子上,李母制止了吳巧蘭起身,她是這麼說的:「這木匣子裏的銀錢你留着傍身,別說不要。
這錢一是我為感謝你從到家裏來,給家裏幫忙的感謝銀子,這是你應得的。
你做的事兒,我都看在眼裏呢。
同時,這到明年開春前,梅娘這身子都得好好調養,她那邊和小六大半都得靠你。
二是,臨近年關了,這是嬸娘給你的零花錢,你拿着花銷,不拘是買點兒什麼的都成。
好孩子,我和你阿娘交情深,她要是看到如今的你過得好,心裏也能暢快起來的。
好了,不用送我。」
李母走後,吳巧蘭和寶丫兩人很是愣了一會子,寶丫伸手摸摸頭上由李三娘給戴上的簪子,她感嘆的說:「阿娘,李阿婆、先生和大舅母都對咱們好來。」
寶丫的話讓吳巧蘭回過神兒來,她拿着布巾子擦乾了腳,這才穿鞋去看李母留下的木匣子,一打開裏頭擺着五個元寶狀的銀錠子。
這可給吳巧蘭和寶丫嚇了一大跳,她們只以為是小錢,誰能想到竟然是這般多。
今夜對於吳巧蘭和寶丫來說怕是得睡得晚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