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聽完這個十分狗血的江湖故事,放下這故事中的熟悉感,對着九娘再一次提出自己的問題:「好了,這位玉郎的故事聽完了,咱們來說正事吧。愛字閣 m.aizige.com九娘,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個孩子,你還要保麼?」
「保!」
「不!」
兩個完全不同的回答同時在場中被人喊出。
說是要保孩子的,自然就是那個已經陷入執念之中,不願從中走出來看看現實的九娘。
而說不的人,竟然是玉郎。
李三娘被這場面弄的十分意外,然後就聽到玉郎握着九娘的手,深情的看着她說:「九娘,我只想與你在一起,孩子什麼的並不需要。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聽我的,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李三娘就見九娘用力把自己的手從玉郎的手掌中拽出,看也不看他一眼,用渴求的眼神的看着李三娘說:「三娘子,我要保這個孩子。我不改,我就想保下這個孩子。」
李三娘是個醫師,也僅僅就是個醫師。
醫師對於病人家屬的意見自然是要聽得,但最應該聽的還是病人自身的需求。
肚子是九娘的,孩子是她的,命也是她自己的。
李三娘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所以她面對九娘的需求,點點頭:「我了解了,我自會盡我所能保住這個孩子的。但......我之前說的,你,可都明白?若是以後後悔了,也是沒辦法的了。」
「我知,多謝三娘子。」
李三娘哀嘆一聲,提着醫箱去了其他屋子,打算趁着還早,給蒔花樓里的其他女娘挨個看看。
秋香、車把式跟着李三娘一塊兒出來了,齊芷蝶看着這情況,招呼了鈴蘭二人也手挽手走了,留下倚靠在床頭閉着眼睛看也不看玉郎一眼的九娘和坐在床邊的玉郎兩人。
他倆之間的事,外人沒辦法也不能插手,那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這一看,李三娘就看到了一更天,是把蒔花樓里的女娘們來回都看了一遍的了。
基本上除了那幾個還是處子的小丫頭,蒔花樓的每個女娘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病症。
按着每人不同的症狀給開了藥方,李三娘正想叮囑一番她們要如何熬煮的時候,齊芷蝶卻是來到李三娘身前,提了一個請求。
「絕子湯?」
「是,還望三娘子給樓子裏的女娘們每人都開一副絕子湯來。」
「這是怎的了?不可先生那裏不是說,以後都不必女娘們賣身了麼?做些陪酒的事就是了,怎的還要喝絕子湯?」
齊芷蝶給李三娘倒了一杯茶,看着李三娘用清冷的聲音說:「不可先生那裏自是允了我們只要收集些情報就好。可,歡場女娘,一日入了這地界,終生都是這地界的人了。有時也不得不順從,不過還是比以前好多了,遇到那樣子的客人,我們也是能拒絕的,其他的,不過就是求得一夜風流罷了。」
李三娘聽着齊芷蝶的話,自然是想到了,確實如此。
「還是九娘懷孕的樣子,讓樓子裏的女娘們都被嚇着了。咱們這樣兒的人兒,有那麼一絲半分的運氣能跟着哪個行商出去做個外室就算好的了,可真心難求,姐妹們早就看透了的,除了錢財,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哪裏能信?」
這話,李三娘自然是認同的。
但也不必如此絕對,好男人自然是有的,只是不是每一個女娘都能遇到好男人罷了。
再加上,齊芷蝶說的有道理,在歡場一日,便要被終身打入歡場之中了,這種經歷,確實很難讓她們找到真心待人的郎君。
如此,李三娘也就有了幾分理解,「可那也不必就非要喝絕子湯啊。我不說,齊娘子也該知道這其中定是有對女娘身體有害的東西在的,哪裏能為了這個就傷害自己呢?
齊娘子放心,待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