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清笑着說:「我知道工藝廠那些玻璃上噴圖的,全部都是那種歐美衣果體女郎,只在關鍵部位遮一點薄沙。殷元你繪畫的女郎效果怎樣?」
「比真人更吸引你眼球,不信你去江南玻璃工藝廠看看,我已經完成了二十個歐美女體的噴色上油,十天八天後客戶過來收貨了。」
他想說:「不相信我畫技,可以讓你老婆脫衣讓我畫一幅艷圖,包你纖毫畢現,比真人還更具魅力。」
又覺得還是不要開這種露骨的玩笑好。
陳樹清感興趣說:「哪天有空過去看看。」
同時他提議:「你應該每次把你繪畫完成的東西,用相機拍下來,然後下次給新的客戶看。」
殷元誇讚他:「你這主意不錯,我等下就去買個相機。」
到了三樓,看見隔壁的房門緊鎖。
呂艷梅說:「海蓮抱小孩去哪裏了,吵個架不至於離家出走了吧?」
她問殷元:「你午飯是回來吃的麼?知道他們是為什麼吵架的嗎?」
殷元說:「我這些天都是早上七點出門,晚上七點才回。現在是回來洗澡換衣服,老闆請去娛樂城才早回的。」
陳樹清誇獎說:「江南工藝廠的老闆何時變得這麼大方了,還會請工仔去娛樂城玩?不錯哦,那些女技師個個都是水靈靈的」
呂艷梅瞪了他一眼說:「你又沒有去過,你怎麼知道那裏的女技師水靈靈的?」
陳樹清頓時感到失言了,忙解釋說:「我是沒去過,但我聽別人說過。」
他去旁邊幾個老鄉住處問了問。
其中也是一個在住處帶小孩的婦女告訴他:「你弟昨晚在外面睡,騙他老婆說在外海工業園老袁租房處打牌,但是昨晚老袁一直在我家這裏打牌,邱海蓮是知道的。他十點才回,問了幾句後兩人就吵起來了。你弟自己做了錯事,還不讓他老婆說,多說幾句就扇人家嘴巴,那個女人受得了這個窩囊氣。她當場把小孩塞到他手裏,就跑出去了。你弟帶小孩,中午還搞了一點吃的,小孩一直鬧,吃過午飯後就坐不住了,騎摩托車出去找他老婆去了。」
陳樹清嘀咕着說:「唉,江明市這麼大,誰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
呂艷梅說:「在江明還好點,就怕她跑到其他市去,就難找了。」
兩人急匆匆說去車站找找。
殷元洗澡後換上新衣裳,去商場買了照相機和膠捲。
將照相機拿回住處去,看見隔壁的陳樹軍滿臉憔悴,懷裏抱着的小孩在哇哇大哭。
帶小孩的女老鄉在不停數落他的不是。
陳樹軍想讓她幫忙看一下自己小孩,他好去找自己老婆回來。
殷元看時間已不早,就沒有空餘時間管閒事。
六點前騎單車到了工藝廠。
邱啟林看見他,故意驚訝地說:「我以為是哪裏來的大老闆,原來是你。殷元,你這樣一打扮,完全是玉樹臨風的貴公子模樣,娛樂城的女技師會爭着服侍你的。」
「老邱又胡說了,那些女技師服務態度好不好,完全是看誰給的錢多,還會看什麼外在形象?」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人一方面想賺錢,另一方面也是想找個合意的男人,洗手上岸成為富家少婦,不是比在這裏服侍男人強。」
邱啟林說這些女技師,長相甜美會哄男人的,一個月賺幾萬塊都是正常的。
有些長相帥氣的年輕男子,憑着滿嘴的花言巧語,經常可以從這些女技師身上撈錢用呢。
潘念民說他:「老邱,你嘴上花言巧語的功力還是有,可惜個子大矮,臉蛋太大,不然的話也可以去哄女技師的錢來花。」
邱啟林認真地說:「我去買幾套新衣裳穿起來,皮涼鞋穿起來,把頭上雞窩樣的頭髮剪好,看上去也絕對是帥哥一枚。」
潘念民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葛廠長在安排晚上加班的工作。
全廠工人加班到十點。
特別是幾個噴砂工和玻璃磨邊工,一定要把手頭的工做完,就算是干到十二點也要干好。
吩咐完,他對殷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