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當天晚上給莞城搞裝修多年的表哥打了一個電話。
「表哥,現在接的工多不多?」
表哥叫葉昌文,比殷元大七八歲,是大姨媽的兒子,以前在家裏做過泥水工和木工。
後來跑到莞城憑藉手藝,開始接裝修的工。
一年賺的錢還算不錯。
「今年工不算多,現在有二幫十幾個人都沒有事做。上次聽紅兵說你跑到江明來了?我早都跟你說過,在鎢礦上班,一個月才拿二三百塊錢,沒什麼出頭,還不如來廣東打工。現在你在江明找到事做沒有,還有紅兵跑去番禺跟人搞傳銷,你去拽他回去沒有。」
殷元告訴他,紅兵現在跟他在一起。
他對表哥說:「你那些沒有工做的工人,叫他們來江明,我有工給他們做,他們肯不肯過來?」
葉昌文肯定地說:「怎麼不肯,我這裏再沒工給他們做,他們都要跑了。就算跑了也不要緊,只要有工,不用擔心找不到做事的工人。你現在也是在江明搞裝修?上次紅兵說你在工藝廠當高級美工?」
殷元說:「我這邊接了一個水電暗線安裝的工,面積比較大,是一個新建的交易市場,明天簽合同。另外還有一個停車場做地坪漆的工程也有希望簽。」
葉昌文答應幫他找一幫人過去。
他跟表弟說:「工人過去了,吃住他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開工幾天後他們可能就會跟你支些伙食費,到時候你要滿足他們。」
殷元自然是知道怎樣跟這些工人打交道的。
做一個包工頭還是要有些手段的。
回到住處,他還在想弟弟:今晚這麼好的機會,不管能不能把女孩拿下,最其碼關係應該前進了一大步。
早上起床他在一樓跟房東說了在欣會區那邊租了新房,今天弟弟他們幾個會把東西搬過去,讓她等下抄水錶電錶跟紅兵對數。
女房東惋惜地說:「唉,找一個好的租客長期住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這才住了一個月時間,又要搬走了。」
殷元說:「沒辦法,我女朋友分配到欣會醫院上班了,肯定租房要離她近點才好。」
女房東點頭:「你小子眼光不錯,這麼好的女孩肯定要用點心去追。」
殷元騎車到了高新工業園,在三角花園早餐店要了份早餐。
並沒有看見呂春雪像往常一起在這裏等他。
這女孩敢愛敢恨,有值得欣賞的一面。
但是她似乎對忠貞觀念有點淡薄,只是順從內心的需求。
他吃過早餐騎車路過嘉陵廠門口,一個青年男子遠遠盯着他走近。
等他到了面前,男子招了招手對他說:「你是殷元吧,想跟你說幾句話。」
殷元看他幾眼,一點印象都沒有,肯定以前也不認識。
見他手上也沒致傷性武器,個子跟自己差不多,但是體格健壯程度可能比不上自己。
「我就是殷元,請問你是?」
「我是呂春雪的老鄉,在嘉陵廠這裏上班,昨天是你送她去醫院看病的吧?」
殷元頓時明白了,原來前世就是他撕破自己對呂春雪的美好形象,某種程度上他是隔璧老王。
現在在沒有確定關係的情況下,誰是老王還一定。
「對,我順路回市區,看見她生病就幫她忙了。」
有問題嗎?
你現在找我是什麼意思?
「她現在好像一門心思都轉移到你身上了,以前她跟我是相處得很好的。」
殷元不耐煩地問他:「你現在找我是什麼意思,我沒有空在這裏跟你閒聊,有什麼話直接說。」
「不好意思,我想問你,呂春雪現在一門心思只喜歡你,你喜歡她嗎?你若是也喜歡她,那我以後就死了這份心了。不過,我告訴你,以前我跟她已經發生過關係,希望你不會拿這點嫌棄她。」
聽了他這話,殷元想直接給他臉上來一拳。
拿這事噁心我不是,前世你做到了,但是這世你恐怕要失望了。
「我喜不喜歡她,沒必要告訴你吧。就算不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