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時沒有離開的意思,上了一天班,總感到身上粘乎乎的不自在。
塑料顏色和配劑都是有一股味道的,特別是那套工作衣,殷元自己都能聞見一股味。
雖然下班後他就把工作衣換了,穿上了休閒衣,但是不洗澡他總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先洗個澡,下班不洗澡總覺得身上粘粘的。」他對她說。
「你去洗吧,我翻翻你這些雜誌和報紙。」
同時她看見桌子上有殷元畫的一幅山水畫。
十幾分鐘後殷元洗完澡穿着休閒衣走出衛生間。
把換下的衣服泡在鐵桶里。
凌玉鎖看見了,主動說要幫他洗衣服。
殷元說不用了,怎麼好意思讓你幫我洗衣服,再說我自己洗衣服也習慣了。
呂艷梅上次來他房間也是主動說幫他洗衣服,並藉機接近他。
現在凌玉鎖也來這一招。
凌玉鎖執意說:「交給我吧,我家衣服都是我洗的,我弟和我爸都從來沒有洗過衣服。」
她湊近他身邊,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面紅耳赤地說:「你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殷元倒退了一步說:「因為我的沐浴露是茉莉花香味的。」
保持一定的距離才可以避免一擦就燃,窄小的空間裏容易引發一場火災。
做為老男人心態,他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凌玉鎖見他躲開一邊,心裏也是無比鬱悶。
她也考慮太主動的話可能會引起他內心的反感,有能耐的男人都是喜歡去征服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不是反過來被女人所征服。
想讓他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看來還得有一定的策略才行。
她勤快地幫他把衣服洗乾淨了,並且幫他晾到了外面陽台上。
返回到房間,對殷元說:「我可不可以借你幾本雜誌看,平時沒事我也喜歡看書。」
殷元說:「這些雜誌你全部拿去都行,還有這些報紙,你想看也可以拿去。」
凌玉鎖指着桌上他畫的山水圖問:「你在工藝廠繪畫的玻璃畫都是女體,畫得這麼活靈活現,我以為你平時間會經常練習畫女體,甚至會請人當模特。」
殷元眨巴着眼睛看向她問道:「你不會是想做我模特的吧?」
又一個想做他模特的女人,而且還用的是一樣的藉口。
上次提議林婉婷做自己模特,她當場就拒絕了,而且威脅他不得給別人畫女體畫,她自己也不會給他畫。
凌玉鎖遲疑了片刻才說:「現在肯定不行,以後我倆關係若是好到了一定程度,給你做模特也不是不行。你畫女體的技藝這麼嫻熟,以前肯定畫過女模特吧。你以前去過美術學院學繪畫?」
殷元從抽屜里找出《歐美女體油畫技藝》、《潘玉良繪畫集》,《油畫中的少婦》幾本畫冊,畫中女人豐滿圓潤,美不勝收引人遐思。
「我並沒有去美術學院專門學過繪畫,學的是地質專業,繪畫只是業務愛好,都是自學的。」
「你靠自學都能夠達到這個水平,真的了不起。」
她指着《油畫中的少婦》中圖畫說:「做這樣圖畫上的模特,現在做都沒問題。上面這些女人就像真人一樣,畫得活靈活現,真美!」
殷元說:「以後再說吧,這段時間在塑料廠配色,滿腦子都是各種顏色配比,哪裏還有心情去繪畫。」
他看時間上已是夜裏十一點了,而凌玉鎖好像沒有想半點挪窩的念頭,於是提醒她說:「明天還要早起,你應該也還要上班吧?你是不是早點回去休息?」
凌玉鎖抿着嘴唇,半響才說:「那我回去了,這幾本雜誌看完了,我拿來還你。」
殷元再次說明:「不用還我了,這幾本雜誌我都看過了。」
她想借還書為名,經常跑到他住處來。
他認為這樣不太好。
以後還是儘量不要把女人帶到住處才好。
他開門往外面看了一眼,走廊上沒有其他人。
他把凌玉鎖送到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