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袁寶握起拳頭抵在嘴邊,輕咳兩聲,掩飾那不合時宜的笑意與窘迫。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在想該如何回答才能讓單純的陶淒淒明白。
陶淒淒拿起筷子,不時的往嘴裏送菜,眼睛卻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袁寶的俊臉,等待着他給的回答。
「淒淒。」袁寶放下拳頭,嘴唇一抿,表情正經。「你知道什麼是妻,什麼是妾嗎?」
「妻妾?」陶淒淒略微思考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
「所謂的妻,是指男子娶的第一個女人。後面才進門的女人,都叫妾。」袁寶只能這樣說了,雖然還是有些偏差。男子在娶妻之前,也可能會先納妾,或者是納個通房丫頭。
陶淒淒驚訝地微微張嘴,還未來得及放進口中的肉丸就這麼從筷子上直接落地。「少,少爺,你是說一個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夫人?」
「大概是這個意思。」袁寶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那我們接着來說醉月樓。說的好聽一點,醉月樓的女人就是男人養在外面的妾。」
「啊?妾還可以養在外面?」陶淒淒放下手中的筷子,詫異不已。
袁寶見陶淒淒算是聽懂了他的話,繼續說道。「是,也不是。醉月樓的女人,不是固定的一個男人的妾。總的來說,就是一場交易。只要你給錢,她就會是你的妾。」
「。。。」陶淒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她的認知里,從來都以為世人就跟爹娘一樣,一夫一妻,沒聽說過妾,更別說是養在外面的交易妾。
「淒淒,你知道世人如何用成語來形容這些女人嗎?」袁寶在這時候還不忘教陶淒淒學成語,用蘸了茶水的手指在桌上寫了四個大字,並念了出來。「人盡可夫。」
「什麼意思?」陶淒淒用那迷茫且充滿求知慾的大眼睛注視着袁寶。
袁寶的語氣里儘是嫌惡與不恥。「一個女人,將所有男人都當成她的相公,夫君。」
陶淒淒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有這種女人?」
「醉月樓里的女人都是這樣。」袁寶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算了,反正也不管我們的事,你知道醉月樓是幹什麼的就行了。但是,切記,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如果被人賣了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袁寶當然得先給陶淒淒一個警告,以前的陶淒淒面無三兩肉,瘦的皮包骨,就算送給醉月樓都送不出去。在袁府待了一年多了,陶淒淒已經被袁寶養的水靈靈的,漂漂亮亮的。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陶淒淒打了個寒顫,不敢想像那一幕。「嗯嗯。我知道。」
「快吃飯吧。」袁寶夾了一塊雞腿放進陶淒淒碗裏,呶呶嘴,示意她快點吃。
。。。。。。。。。。。。。。。。。。
「少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陶淒淒拿着那本再過五天就要考試的書走到正在宣紙上提着毛筆揮灑自如的袁寶面前,將那句話讀了出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手一抖,墨水離開筆尖,滴落在那堪稱神作的百壽圖上,這幅畫是袁寶要在下個月送給袁老爺子的壽禮,還差兩個壽字就完成了。袁寶轉過僵硬地脖子,看着不經意間說出誓言的陶淒淒出神
。
「啊,少爺。」陶淒淒趕緊丟下手中的書本,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慌忙的就要用衣袖去擦拭那塊污濁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
袁寶抓住陶淒淒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他知道畫毀了,知道陶淒淒不是真心說出那句話的,雖然明知如此,他還是很開心。「不懂擦了,重新寫就是了,反正時間還早。」
「少爺,對不起啊,要不是我突然出聲也就不會嚇着你了。」陶淒淒皺着小臉,連聲道歉。
「沒事了。不是想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袁寶忽然拉起陶淒淒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準確來說是心臟的位置上,深情的道。「我想緊緊抓住你的手,與你一起白頭到老。」
「沒事了。不是想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袁寶忽然拉起陶淒淒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準確來說是心臟的位置上,深情的道。「我想緊緊抓住你的手,與你一起白頭到老。」
被袁寶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陶淒淒如觸電般的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