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
葉秦看着頭頂的月亮,腦海里忽然響起了前世曾經孩童時期學過的古詩,那個時候的他少不更事,只覺得月亮遙不可及。
不止一次追問過大人,月亮上是否真的會有一隻寂寞的兔子,還有一棵孤獨的桂樹。
他抬頭看着月亮,月亮也放佛在看着他,跑動起來,月亮也跟着一起走動。
其實不僅僅是葉秦,直至如今,人類探索月球的腳步都從未停止,但能夠像葉秦一樣觀想太陰修煉的,卻只有他一人。
說到底,兩者都是探索,只不過前者是用科學,後者卻是用「道」。
有句俗語,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這雖然是營銷號瞎勾八扯淡的,但也許這話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葉秦看着懸於蒼穹的太陰,看似高高在上,卻也知人間疾苦,撒下一抹柔輝,撫平山間的溝壑,也撫平了人世間的傷痛。
他的目光也追隨着銀輝的腳步,踏遍整座山川。
月亮的光芒不似太陽耀眼,往往容易讓人忽略,但它卻是黑暗中指路的明燈,若是沒有月亮,就會不小心迷失方向。
觀想之中。
在月華的籠罩下,一副巨大的白骨出現在半空中,泛起銀白色的光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塊會通體發光的白玉。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白骨身上,長出了許多光斑,形狀如同月牙似的。
而在白骨之下的葉秦,也受到了本源的反哺,一圈光暈落在了蛇身上。
首先是從蛇尾,然後蛇身中間,再到了頭部,最後全部化為一個小光點,融入到了一隻蛇瞳當中。
葉秦渾身的每一個鱗片都打開,放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呼吸吐納之間,將這些月華全部吸入為體內。
光芒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又漸漸消散,只是那些蛇鱗上面,還散發着粼粼波光,看上去像是有無數繁星落入其中。
一點都不見蛇類的恐怖,反而像是某種工藝品。
聖潔又神聖。
葉秦放佛睡過去了,實際上此刻的靈台一片清明。
觀想之中。
天上一輪明月,清冷的彎月也出現在了白骨的身後,兩個月亮皆是明亮璀璨,光從外表已經分不出來。
而本源觀想物白骨也在銀月的襯托下,變得更加神聖。
隨着葉秦的觀想不斷深入,現實之中,白色的霧氣再度從他身邊湧現出來,影響了周圍的磁場,放佛連空氣都發生了某種不可捉摸的變化。
不遠處的叢林發出細細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什麼生物逼近。
獸瞳看着不遠處的小蛇,心裏莫名忽然有些親近,然而更多的則是敬畏。
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放佛有種本能驅使着它來到這裏,獸類的頭腦讓它無法思考那麼多,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如果此時有人類在這裏,定會發現在一雙獸瞳裏面,竟然看到了「虔誠」。
周圍的環境和其他地方並無不同,唯獨不同的卻是那條在拜月的青蛇。
看上是那麼詭異,卻又和諧無比。
而在距離這裏百米之外的草地上,一隻田鼠正在搜尋着食物,忽然它看了眼月亮,隨後放下手上的野果,朝着東南方向跑去。
貓頭鷹是晝伏夜出的生物,這個時候本該是它的獵食時間。
一雙翅膀伸張開來,在高空中掠過,精準無誤捕捉到了平地里奔跑的田鼠,利爪微微勾起,顯然是準備進攻的動作。
一個俯身,急速驟降,動作行雲流水,奔跑中的田鼠顯然沒有任何察覺,死亡即將到來,無知無覺,朝着自己目的地繼續出發。
眼看那條田鼠就要被抓住,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基本的法則。
蒼穹的月亮靜靜注視着這一切,照耀出兩道影子。
貓頭鷹猛地調轉方向,忽然再次飛向高空,朝着山頂最高的地方出發,放佛有什麼東西,驅使它放下了獵食的本能。
動物有靈,只是沒有智慧,冥冥中的山頂對於它們有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