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牆上,袁譚和顏良等人看着外面的大營,面色陰晴不定。
「城北大營有三萬騎兵,城南有八千,城東一萬五千,城西一萬,合計有六萬多騎兵。驍騎軍有這麼多的騎兵嗎?」
袁譚有些不相信。
「他佔據了西涼,西涼戰馬都被他搜羅一空,有六七萬騎兵也是很正常的。」顏良搖搖頭。
面對數萬騎兵圍困的濮陽,顏良已經徹底的擺爛了。
這麼多的騎兵衝上去,簡直就是找死,顏良還沒有活夠。
不僅僅是的顏良,一邊的袁譚和崔林也是如此,兩人徹底沒有任何脾氣了。
突圍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想了,四個城門之中,也就是南門稍微少點的,但他敢去南門突圍嗎?
甚至連出城的想法都沒有。
一旦被敵人拖住,自己的人馬想撤回來都是不可能的。
「還是留在城中,等待援軍的到來吧!」
袁譚嘆息道。
他現在很慶幸,慶幸自己在合圍之前,就讓麾下士兵前往河北求救,否則的話,這個時候的濮陽,就是一個孤城。
城北大營中,雷薄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魏延。
「還是將軍高明,這麼點人馬,就完成了對濮陽的包圍。」
他忍不住誇讚道。
「都是主公信任。」
魏延哈哈大笑,連連擺手,說道:「若非主公,何人會如此信任我魏延,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他很感激秦壽,自己昔日在劉表軍中籍籍無名,也就是和黃忠交好。
世人並不知道他魏延的厲害。
可是來到驍騎軍之中,經過短暫的磨合之後,就開始獨領一軍,然後指揮大軍作戰,獨當一面,困住濮陽,或許能憑藉此次行動,能夠積功升至上將軍,從而指揮更多的人馬,建立更大的功勳。
雷薄也點頭,說道:「主公英明,袁紹豈是主公的對手?」
洛陽城外,十里亭處。
天子劉協靜靜的坐在馬車上,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他剛剛得到消息,伏皇后被幽禁在冷宮之中,所生的孩子也被打掉。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劉協並不開心,甚至心中生出無限的仇恨,這是一種恥辱,天子的威嚴,在此刻都被踐踏在腳底。
聽上去是何等的光明正大,在大漢律例面前,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皇后也是一樣。
伏完勾結逆賊,謀害朝廷忠臣,離間君臣,以謀反論處,當誅滅九族。
丞相念皇后侍奉皇帝多年,才保住性命。
那秦壽呢?欺壓天子,獨霸朝堂,其罪絲毫不在董卓之下,難道不應該誅滅九族嗎?憑什麼對方還能如此耀武揚威,還能處罰皇后?
「這個禽獸真是該殺。」
劉協忍不住惡狠狠的說道。
但當他看見外面的將士的時候,心中的憤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己憤怒又能如何?也改變不了事實,敵人有重兵在手,還有一比自己更有資格繼承天子之位的人,自己稍有不滿,就可以將自己換掉。
和皇位相比,一個女人似乎也不算什麼。
「報,司空大軍即將到達。」
外面響起探馬的聲音。
劉協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殺機隱藏來,而是緩緩出了龍輦,等下了馬車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望着遠方。
遠方的天空有煙塵四起,緩緩而來,接着大地在顫抖,似乎有無數騎兵出現。
很快就有無數黑色的鐵騎出現在大軍前面的,赤紅色的是「漢」字大旗,而黑色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