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儁知道張邈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愚蠢,這個愚蠢的傢伙,難道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嗎?秦宜祿又怎麼可能離開呢?這個該死的東西,這是引蛇出洞啊!」
朱儁在大廳內走來走去,大聲的咒罵道。
他不曾想張邈居然如此愚蠢,這個時候抱團都來不及,他居然為了一己之私,率領大軍離開中牟,萬餘大軍在曠野之上,遭遇數千騎兵,那是必死的局面。
可笑的是,張邈還認為自己能夠逃脫災難,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壽的計策,面對堅城,騎兵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是將這些步兵引誘出城,在野外殲滅。
只是數千騎兵突然離開,畢竟會引起眾人的懷疑,用這種辦法是最好的,趁着孔伷被殲滅的消息傳來,大軍趁機離開。
張邈果然上當了,迫不及待的率領自己的兵馬離開,想返回陳留,從來就沒有想過,一旦在野外遭遇了敵人當如何是好。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將張邈喊回來?」親兵趕緊詢問道。
「遲了,他出了城,一切就都定下來了。」
朱儁苦笑道:「甚至我連救都不敢救,一旦我出城,秦宜祿的目標就是我了。」
朱儁還是知道的,自己的威脅比張邈要大的許多,一旦自己出城,對方的目標肯定是自己,所以朱儁明知道遮掩的結果,但他就是不敢出城。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邈被秦壽圍殲。
他現在只能在想着,一旦張邈失敗,自己的萬餘兵馬去哪裏?和秦壽決戰,他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但逃走,也要看看去什麼地方。
留在中牟只能是找死。
「將軍,我們的糧草主要是陳留支援,一旦陳留失守,我們的糧草就會有危險。」親兵提醒道。
「陳留?恐怕我們只能是去陳留了。」
朱儁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張邈一旦戰敗,陳留就會成為一個空城,自己或許可以前往陳留,佔據陳留。
陳留?
親兵聽了頓時神情一愣,沒想到朱儁居然有這樣的想法,想要趁機佔領陳留。
這糧草靠別人供應,還不如自己去奪。
以前陳留是張邈的,中牟的錢糧多是從陳留出的,但現在朱儁若是佔據了陳留,陳留的一切自然都是朱儁的。
錢糧也盡為其所有,到時候,要怎麼擴軍就怎麼擴軍,哪裏還用得着看的別人的臉色行事。
朱儁仿佛確定接下來的道路,臉上的憤怒和着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徑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等待着張邈戰敗的消息。
親兵見狀更是不敢說什麼了。
只是離開中牟的張邈並不知道朱儁的心思,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張邈心中是何等的鬱悶呢!自己只是想回防陳留,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可是朱儁卻想着佔據陳留,從而實現錢糧自由,實在是太當人子,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
官道上,張邈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敵人會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西涼騎兵隨時會對自己發起進攻。
所以他將哨探放出了五十里之外,就是擔心秦宜祿的突然襲擊。
然而,等了兩天之後,也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出現,頓時鬆了一口氣。
「朱公偉到底是年紀大了,心性膽小,遇事猶豫不決,中牟雖然不錯,但到底是距離洛陽太近了,洛陽無兵也就算了,現在多了一個秦壽,隨時會出關威脅,還停在中牟,不妥當。」夜幕之下,篝火邊上,張邈和趙寵兩人吃着烤全羊說道。
「主公所言甚是,末將看朱公偉也不過如此而已,。也就是當年黃巾無能,才讓他闖下了赫赫威名,實際上,不過中人之姿,不能與主公相比。」趙寵在一邊吹捧道。
張邈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