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衍反其道而行,抱着紀嫿沒有鑽小巷,而是走的大道,想借着人群的優勢將北恆瑾甩掉。他本可以殺了他,但紀嫿的心聲一直在打亂他的思緒。
【啊啊啊,你怎麼能走這條道,會沒命的。】
【這條道一會兒會出現很多殺手,行刺太子。百姓嚇得慌亂逃竄,就會發生踩踏事故。能不能走另一條道,我還不想死啊!】
【嗚嗚嗚,這個賊人太蠢了,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卻選了一條最為艱險的路。】
暗衍心下驚駭莫名,小妖怪果然不愧是小妖怪,連此等機密都算出來了。可見帶上她是不錯的選擇。
這個時侯暗鷹還沒有行動,那便是時機還未到。
此時,一隊巡邏兵路過,暗衍身形一閃,閃進身後暗巷。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瞧見喬裝成掌柜的暗鷹一臉市儈的在賣花燈。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呢,猜中花燈雙倍返還,猜不中也沒關係,滿十盞送五盞。」
如此好事,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很多人擠破頭的往裏擠。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是有人猜中了最大的那盞花燈。
「大哥真厲害,回頭就將這盞兔子花燈送給妹妹,妹妹一定喜歡。」
紀嫿眼前一亮,她隱約聽到了二哥雀躍又得意的嗓音。
「二哥哥和大哥哥不是在鋪子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到一會兒就要出事,紀嫿心焦不已。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抬頭往上看,正正好看到三皇子悠閒的坐在窗邊品茶。
她突然意識到劇情又亂了。
原著里,二哥哥和大哥哥是後來出事之後才趕來慶天街幫忙善後,那盞最大的花燈也不是他猜中,而是太子。
那麼太子又在何處呢?
本該是太子牽着北恆瑾逛街,正好逛到此處猜中花燈。但是北恆瑾卻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紀府後門。
他原本想幹什麼呢?
崩了,崩了,劇情崩得連作者他媽都要懵逼了。
再抬眸時,看到三皇子身邊恭恭敬敬的多了一位老者,此時的老者在稟報着什麼?
「回主子,目標出現,只是往南邊去了。」
北恆淵眸色森寒,執杯擋臉,出口的話滿是疑惑:「為何往南邊?」
老者恭敬地道:「是我們的人在引路,具體原因不知。還有,此次出現的不止目標一人,同行的還有賢王和賢王妃,另外一人隱在黑衣下看不真切。」
聽罷,三皇子心下有了一個人選,但他不動聲色,依然命令老者啟動第二計劃。
「是。」老者躬身離開。
紀嫿只恨自己不懂唇語,不然就能猜到二人在密謀什麼了?
原著里,三皇子的第一計劃就已然得逞,她根本不知道還有第二計劃。
這時,她的餘光又瞥到另一人匆匆上樓,在北恆淵的耳邊耳語着什麼?
此人,紀嫿知道,乃是三皇子的心腹,叫孤狼。
只見北恆淵霍地從椅子上站起,有些病態般的臉龐更蒼白了,當下氣得便要摔碎手中的茶杯,卻在關鍵時刻止住了動作。
「你,你說福伯死了?」福伯是紀家最後一條眼線,且於他有恩情在,如何能死了?
「原因?」北恆淵渾身上下的氣息陡然間變得冷凝無比。
「回主子,是,是誤殺。方才有一群不明人馬突然衝進鋪子將鋪子裏的東西幾乎搶劫一空,福伯假意阻攔,誰知道被對方一刀捅進心口。屬下查過了,那批人馬乃是紀家的仇家。」
「紀家有仇家?」北恆淵感覺此事十分蹊蹺。
「回主子,那些人具體來說是沐太醫的仇家。沐太醫一直在宮中當職,便將氣撒在了紀家身上。」
真是這樣嗎?
北恆淵表示不相信。「你去將此事調查清楚,福伯的仇必須報。」北恆淵面色冷俊得駭人,偏頭便瞧見紀臨風推着紀玉樹在人群里看花燈。
開口叫住欲離開的手下。「回來,通知媚娘行動。」
暗衍躲在巷子沒動,陰暗的想着一會兒趁亂將暗鷹除掉,這樣便不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