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死了,由蔚辰繼續實施後面的計劃?」
「不對,是三皇子死了,蔚辰想借二皇子的手除掉太子。這個二皇子在蔚辰眼中並不適合為帝,呵呵,這是打算養個傀儡不成。」
紀嫿靜靜地看着蔚辰將寫好的信折好,然後藏在他身下椅子的暗閣中。一共放了三封。
上面分別注了名:陳楚、喬邑、莊旭。此三人都是將軍,且管轄的城池就是江渝一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此三人曾與蔚辰一起上過戰場。有着兄弟般的情義。
突然,紀嫿福從心至。「難怪,難怪三皇子的計劃會這般順利,除了陸伊一的幫助之外,這個蔚辰也功勞不小。」
蔚辰一直在三皇子背後默默付出。
藏好密信的蔚辰就去睡了。紀嫿想將密信偷出來,但她做不到。她的小手穿過了椅子。
「我做不到。」
紀嫿十分氣餒。
她離開了,飄飄蕩蕩來到皇宮大牢。
此時的北恆默正在連夜審訊林副將,此人當真是個硬骨頭。將罪名攬下來之後就再不鬆口。
林陽被大綁在柱子上,全身上下全是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太子負着手,背對着林副將。說出一句讓林副將感覺莫名其妙的話。他說:「林副將,蔚將軍與秦夫人有一個孩子吧?」
林副將並不知道蔚辰與秦家的秘辛。但他不會傻傻的認為太子在給他講故事。
果然,太子下一句話讓他心中的信仰崩塌。「蔚辰與秦夫人的孩子正是三皇子北恆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林副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如果真如太子所言,蔚辰便是犯下滔天的欺君之罪。為何他到現在還沒有動手?
他一定是在詐他。「太子要動手便動手,何必說些子虛烏有的事?」
太子薄唇微勾,轉身,看着林副將。道:「孤之所以說起此事,是想讓林副將看清形勢,好早日迷途知返。蔚辰有欺君之罪在身,你覺得他還能掙扎多久?而你就算今晚什麼也沒說,你覺得蔚辰會放過你?」
他已經攬下了所有的罪,蔚辰為何不會放過他?還有就是蔚辰與他有恩,他實在是不想出賣救命恩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認為太子在說謊。為了將他的話套出來而說謊。蔚辰再膽大包大,也不可能調換皇家的孩子。這完全不合情理。所以太子就是在故意詐他的話。
太子太想拿到蔚辰手裏的兵權。有如此之大的罪名在前,他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蔚辰拿下才是。可為何,他沒有動手?
所以,他就是在說謊。
紀嫿看到這裏,只覺得林副將很蠢。「野心大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太子之所以沒有拿下蔚辰,當然是在等,等蔚辰的所有勢力都跳出來,然後現兵權一起一網打盡。不得不說,太子還是很有耐心的。他的心裏大概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就等着蔚辰動手。」
紀嫿跟着太子從刑房出來。
目送着他走遠。
而她又將何去何從呢?
「嫿兒妹妹,嫿兒妹妹?」突然,紀嫿聽到有人在喚她。她仔細辨認之後,發現聲音來自賢王府。
「像是北恆瑾的聲音。」
紀嫿慢慢往賢王府飄去。很輕鬆的就進到了北恆瑾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北恆瑾大汗淋淋。應該是做噩夢了。
估計是夢到了她。
「嫿兒妹妹,不要走,不要走。」他很焦急。一遍一遍喚着嫿兒妹妹。
「嫿兒妹妹,我等你長大,等你長大帶你去騎馬,帶你放紙鳶,帶你走遍大禹山河。」
「你怎麼知道我想去看大禹的山河。」紀嫿飄至北恆瑾的上空。北恆瑾兩隻手在半空中胡亂的抓着。仿似要將她撈撈的抓住。
因為驚恐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啊」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推得到我?
夢中的北恆瑾不知夢到了什麼?突然驚坐而起,將紀嫿推了出去。
紀嫿感覺身子在疾速的後退,一直退,一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