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便回到了市委。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在大門口,荊濤下了車,他徑直朝警衛室走去。
高峰和嚴思泉跟着他後面。
老人正坐在警衛室里,雙手放在暖氣片上溫着手,他面前有個凳子,凳子上放着一杯水,看見荊濤進來了,老人立刻站起來,搓着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荊濤握住老人的手,說道:「大爺,您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老人嘆了一口氣,說道:「荊書記啊,我知道你是好人,為我們老百姓好,但這事您別管了,我兒子他很好。」
荊濤一聽就愣住了,他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大老遠的來找我,就是告訴我這句話嗎?」
「是的,是的」老人說完,就準備往出走。
荊濤愣住了,說道:「大爺,您別走,你等等。」荊濤說到這裏,就衝着屋子裏的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高峰、嚴思泉便出去了。
警衛室里只剩下老人和荊濤兩個人。
荊濤扶他坐下,說道:「大爺,這裏沒有別人,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您別怕,您越怕,那些人的囂張氣焰就越大,現在是法制社會,做任何事都有法管着呢。今天您必須跟我說實話!」
原來,荊濤將老人兒子被打公安局不立案導致老人兒子的醫藥費都付不了事,交給了政法委書記田業功去處理。
田業功將這事交給了賈國亮。
賈國亮給田業功打電話時,反饋的消息是老人的兒子不但交夠了住院費,還被轉到更好的醫院去治療了。
當時田業功就納悶,問道:「轉到哪兒去了?哪兒的醫院還能比市醫院好?」
賈國亮說:「這個我沒問仔細,請田書記放心吧,你說咱們這些人如果天天去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浪費資源嗎?」
田業功在東立的處世哲學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摻和任何利益集團的事,明哲保身就行。
他此時聽賈國亮這樣說,也就默認了他的話。
事實遠非賈國亮說的那樣。
這件事被老人上訪後,打人的那方得知他們把這事捅到了新來的市委書記那裏後,很是氣憤,他們來了好幾個大漢,闖進病房,不但對病床上老人的兒子進行了一番收拾,還把將老人一下推倒在地,聲稱要將人抬到鎮衛生院去治,還說老人兒子的傷早就好了,賴在醫院不走,就是存心要訛人。
老人鬥不過他們,只好在他們出示的一份諒解書上簽了字,隨後簽字表示,再住一天就出院,回家養着去。
同病房的其他病友看不下去了,紛紛給老人出主意,讓老人再去找新來的市委書記,還說這事必須要讓他知道,否則就是啞巴吃了大虧了!
老人也越想越窩火,明明是對方打人不佔理,到頭來還弄得他們要訛人一樣?這輩子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訛過誰啊!
他便決定聽從病友的建議,再去找新來的市委書記反應問題。
他按照這位病友的建議,說了開頭那樣的話,探出荊濤的確想為他做主的意思後,才說出了實情。
荊濤越聽越氣,他氣得雙手都在顫抖。
太囂張了!
沒王法了!
他二話不說,便讓門外的嚴思泉進來。
嚴思泉進來後,荊濤問道:「給田業功打電話,讓他馬上、立刻到警衛室來!」
嚴思泉掏出電話,撥通後,剛說了一句:「田書記好,我是嚴」
不等嚴思泉說完,荊濤一把奪過電話,說道:「田書記,請你馬上立刻到大門口警衛室來,我在這等你!」
此時,高峰也進來了,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就小聲說道:「是不是把賈國亮叫來?」
荊濤說:「叫不着他,這事我安排給了田業功,我要問問他是怎麼處理的!」
田業功在電話里本想問問什麼事,見荊濤火氣挺大,他就沒繼續問,而是立刻下了樓。
來到警衛室後,看見荊濤冷着臉,一旁有個老人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