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德見他說得真誠且有道理,就點點頭,說道:「你這麼做就對了,我還真擔心你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呢。」
荊濤說:「我不是不想去做,就是擔心怕給您惹事,同樣的事可能別人做了沒事,我一旦去做,就有可能被人詬病,詬病的同時,就會捎上您,因為您是我的伯樂。」
這話,讓鄭玉德聽着很舒服。他說:「是啊,你說的不假,別說你,就連我都從不去主動打聽長虹的事,除非調查組的人跟我溝通情況,就因為他是我身邊出去的人,我更不能在這方面有任何讓別人為難的事,如果我想打聽或者想介入這事,比你比任何人都有便利條件,但是我不能,一是我相信組織,二是也相信長虹,他不大可能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在有些事情上,他的確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比如輕信別人,不長腦子,沒有鬥爭這根弦,這是大忌。」
荊濤默默點點頭。
鄭玉德又說:「這也說明我對長虹的使用上,有點操之過急,他沒有完全長熟,我卻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了他,於他而言,也有點唉——」
鄭玉德沒再往下說,只是嘆了一口氣,看得出,對於林長虹,他是懷有內疚的。
林長虹是鄭玉德一手提拔起來的,之所以提拔他,是因為他較為全面地了解林長虹,也知道林長虹的能力,當時佳裕處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沒有誰比林長虹更了解佳裕的了。
另外,林長虹用起來順手、順心,他就是再怎麼折騰,也不敢在鄭玉德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的,這一點別說是鄭玉德,就是荊濤也清楚。
荊濤有些心疼鄭玉德,說道:「您這樣我心裏都有些不好受,您不該內疚,佳裕縣的情況咱們都知道,雖然表面上那些人已經被處理,看似衰敗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仍然會有一些暗流涌動,甚至死灰復燃,長虹之所以輕信別人,他也是出自公心,為了佳裕各種的好,但肯定不是為了自己,這一點我相信他。」
鄭玉德又嘆了一口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道:「你給海洋打電話,讓海洋陪他吃個飯。」
荊濤一聽,立刻掏出手機,給孟海洋打了過去。
此時的孟海洋,一直將林長虹送到停車場,來到林長虹的車旁,孟海洋不知該怎樣安慰林長虹,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多大資格來安慰他,就握着他的手,說道:「林哥,您永遠是我的前輩,是我的老兄,我沒有資格說安慰您的話,只要您有需要老弟的時候,就請打個電話,我在所不辭!」
林長虹聽了這話很是激動,他用力地握着孟海洋的手,連聲說道:「謝謝,謝謝你,你是真哥們,比有些人」
林長虹的話沒說完,孟海洋就接到了荊濤打來的電話。
荊濤在電話里說道:「海洋,長虹走了嗎?」
孟海洋一聽,趕忙說道:「他還沒走,有事嗎?」
荊濤說道:「沒走就好,老大讓你陪他去吃點東西。」
「好的,我馬上告訴他。」
孟海洋掛了電話,跟林長虹說道:「荊哥傳話,老大讓你吃點東西再走,他們有事,不能陪你了。」
林長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說:「替我謝謝老大,我還是回家吧,家裏的人還不知道我出來了,一直沒顧上跟家裏聯繫,指不定急成什麼樣了。再見吧,好好干,你將來會比我又出息!」
孟海洋沒有再挽留他,跟他揮揮手,看着他開着車駛離停車場。
回到房間,孟海洋將林長虹急着回家報平安的事告訴了鄭玉德,鄭玉德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孟海洋看了一眼仍然空着的餐桌,轉身出去安排飯菜去了。
此時的荊濤,還不知道林長虹,經過這個小磨難後,組織上是如何處理的,看着鄭玉德就問道:「那組織上對長虹的事是怎樣定義的?」
鄭玉德用手捏了捏了眉心,低頭說道:「暫時調回市里,組織部一級調研員,職位沒變,還正處,準備讓他出去學習一段時間後再另行安排。」
荊濤一聽,這對於林長虹來說,影響不是太大,他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
鄭玉德說:「其實,完全可以再讓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