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炳義笑了,說道:「別裝了,快說吧,說完咱們去老地方吃早點。」
荊濤看了一眼羅炳義,說道:「這麼說,您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了?」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會能掐會算!」
荊濤半信半疑,只好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的確有事需要您幫忙。」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荊濤不得不開口了,他說:「我周六訂婚,想請您和苗主任出席。」
羅炳義一聽,就耷拉下臉,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需要走訂婚這個儀式嗎?直接結婚不行嗎?」
荊濤沒想到他跟鄭玉德說得一樣,只好硬着頭皮說:「直接結婚也行,問題是曉楓外婆提出要按照禾州的老理兒走程序,人家不跟我要車要房,就提出這麼一點要求,我沒有理由不滿足。」
羅炳義說:「老理兒都包括什麼內容?」
荊濤就將他這幾天了解到的「老理兒」說給了羅炳義,然後又說道:「外婆還提出要請媒人,我們倆自由戀愛,沒有媒人,她就提出請見證人。」
羅炳義摸了摸下巴,他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老外婆是想造造聲勢,能約束你的,也只有這些老理兒了。」
「您也這麼認為?」
「當然!」羅炳義看着他回答道。
為此,荊濤更加確定羅炳義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給他透露消息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鄭玉德,也只有鄭玉德。
「那您是否已經決定出席我的訂婚儀式?」
羅炳義看着遠方,說道:「我不敢不同意啊,你,我惹得起你,別人,我可惹不起啊,損也得把我損死啊——」
荊濤一聽就笑了,羅炳義口中的「別人」,只有鄭玉德。
想到這裏,荊濤站起來,沖羅炳義行了一個禮,說道:「徒兒這廂有禮了——」
羅炳義看了看表,說道:「好了,走吧,去吃早點。對了,我只能保證我自己出席,苗大(da)夫我不敢保證,畢竟她在外地進修。」
荊濤說:「好吧。」
羅炳義又問道:「你請玉德夫人了嗎?」
荊濤尷尬地說道:「沒有,我沒見過他夫人,也沒好意思邀請人家。」
羅炳義說:「嗯。對了,到那天需要我們做什麼?禾州的老理兒中有沒有關於這一項的內容?」
荊濤一怔,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羅炳義又說:「曉楓的老外婆有沒有提到過?」
荊濤搖搖頭。
羅炳義說:「好了,咱們去吃飯。」
兩個人吃完早點,荊濤跟着羅炳義回到家,洗了個澡,又將他穿過的衣服洗好晾上後,才告辭出來。
周一,曾浩在清陽市委組織部幹部科副科長的陪同下,正式到東立走馬上任。
同時,幹部科的同志還宣佈了對邵沖的再次任命。
清陽市委組織部的兩位同志沒有留下吃午飯,宣佈完對兩位同志的任命決定後便趕往下一站。
荊濤沒有過多挽留,他是清陽市委常委,他知道這次人事調整的範圍比較大,組織部的同志肯定很忙,他們要在今天將被調整的同志全部送到新單位。
送走市委組織部的兩位同志後,緊接着荊濤主持召開了常委會,作為市委常委、東立市委書記,他對曾浩和邵沖表示祝賀。
戴亮作為政府一把手,他歡迎兩位同志加入政府工作中,並重談了他們各自的分工。按照一個蘿下頂一個坑的常規,戴亮將原先魏博雄分管的工作收回來,全權交給曾浩。同理,賈國亮分管的政法系統的工作,全權交給了邵沖。
曾浩和邵沖分別表了態。
散會後,黨政班子成員在機關食堂為兩位新入主的市領導舉行了簡單的歡迎儀式,沒有酒,飲料管夠。
回到辦公室,也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
這時,曾浩敲門進來了。
荊濤禮貌地站起要給他倒水。
曾浩趕忙攔住他,並給他的杯子裏倒滿水,隨後才拿過紙杯,自己接了一杯白水。
荊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