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了.......呼......呼.....」李景隆喘着粗氣,「以前一口氣二百來個不成問題,現在一百個就要了老命了!」
說着,他有些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真是老了?
自己的胳膊手,還是沒有恢復到沒病之前的時候。
「老爺!」李小歪在旁小聲道,「您也別太累了,席神仙都說了,恢復手腳要循序漸進......」
「循序漸進是說給沒毅力的人聽的!」李景隆正色道,「任何事,只要一循序漸進,準保不成!男人做事,就要勇猛精進一鼓作氣。」
說着,活動下有些不打聽使喚的腿,「來,胳膊練完了練腿!」
李小歪趕緊俯身,給李景隆的腿綁上厚重的沙袋。
就這時,二門管家忽然急匆匆的過來,「公爺,有客到了!」
李景隆腿上不停,一下下的凌空踢着,口中道,「何廣義還是暴昭?張紞?」
「是鄭國公來了!」
「他........?」李景隆有些納悶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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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稀客呀!」李景隆大笑着從外邊進了客廳。
常升放下手中的茶盞,打量兩眼,「你這是練武呢?」
「手腳不靈便得活動!」李景隆甩着胳膊,「哎,歲月不饒人,老啦!」
「呵,你才多大!」常升笑了笑,然後直接進入正題,「有件事還得麻煩你!」
「給您說的那個書生謀官職?」李景隆笑道,「這幾日吏部的文書就快下來了.....」
「不是,這回的事比較棘手.....」
李景隆馬上認真起來,「多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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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常升的講述,李景隆的表情從認真變成了鄭重。
如今是多事之秋,先是百官跪哭,然後是揚州官倉案,緊接着又是京倉貪腐大案。
再聯想到這些案子的背後,即便涉及其中的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也要謹慎對待。
「人是暴鐵頭抓的,我和那人不過是點頭之交,但我知道你和他還算有些交情!」常升嘆氣道,「所以這事我只能麻煩你!」
隨即,又道,「咱們都是帶兵之人,我的心情想必你也.......」
「感同身受!」李景隆開口道,「要是我家下面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兒,我也得出頭。帶兵嘛,連義氣都沒有,那還帶什麼兵?」
說到此處皺眉道,「不過,暴鐵頭那人和他有交情沒用!他那人上來那股勁他親爹說話都不管用!」
說着,他看了常升一眼,「這事呀,還真就不能找暴昭!」
「那找誰!」
「我去找何廣義!」
李景隆這麼一說,常升就覺得這事妥了。
何廣義是錦衣衛頭子,保個人還是手拿把掐的。或許別人他不會保,但是皇帝舅舅的人,他一定會保。
他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
但這事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作為皇帝的舅舅,常升不能自己去找何廣義,所以就需要李景隆這個中人。
「拜託了!」常升嘆口氣,苦笑道,「歲數越大,越覺得辦事磨嘰!要是在年輕的時候,這點事算什麼?」
「不是磨嘰,是周全了!」李景隆笑笑,「您要保的那人叫什麼?」
「王犢子!」常升道,「牛犢子的犢子!」
李景隆一愣,「這名太隨意了!」
「他爹叫王驢馬!」常升笑道。
「這爺倆,跟牲口乾上了!」李景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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