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信手而來的名字,多了一層認同與期待。
李浪將寫好的定情詩收起來,然後放入懷中。
轉身走到門口,拉開了原本自動合上的大門。
穿堂的風,吹進了曖昧的花廳,搖晃的雪柳枝條,在花瓶里柔順的搖曳。
曖昧盡消,但情誼卻隨風涌動。
「你這就要走了?」天山月提着裙擺,走了兩步上前問道。
李浪回身:「是!我要走了!」
「不繼續留下來?喝杯酒?」天山月突然有點煩躁,卻還是挽留。
「我怕我繼續留下來,就守不住我混蛋的底線了。」
「所以,我現在要去得魁樓!」李浪坦蕩說道。
天山月突然有了一絲女人的羞惱,這是第一次。
「那個李芊芊,她真的這麼好看?比我還好看?」天山月問道。
李浪道:「她是花叢里的海棠,你是遠在天山的月亮。」
「而我,只是一個花心的和尚。」
說罷之後,跨門而出。
一道門檻,仿佛兩重天地。
天山月想要追出來,她突然有一種衝動。
但很快這種衝動,就被理智完全壓住。
她只能隔着門喊:「等義原老五押送回京,你就真正的揚名天下了,不止是因為詩詞,在江湖、在朝堂,都會有你的名字頻繁出現。」
「你會很麻煩,也會很危險。」
李浪聞言,頭也不回,哈哈大笑:「讓他們來!」
說罷之後,就從窗口跳出了鵲橋樓。
······
鵲橋樓下,李浪拎着不慎打濕的褲腳和衣擺,面色有些不愉快。
誰能想到,鵲橋樓外,真的有一座橋,而這橋下,水波清澈,月色下竟仿佛無物?
其實不怪這月色太美,也不怪這鵲橋太薄。
只是美人太勾人,搖晃了李浪的心神而已。
一路飛奔到得魁樓,李芊芊專用的小樓里,有侍女為李浪準備了泡澡水,讓他先進去洗漱。
雖然李浪後來又設計了幾款晚禮服,但給李芊芊的那一款始終是最漂亮也最經典的。
得益於這款晚禮服,李芊芊的美名又上了一個台階。
願意花費重金,就為了與她飲茶的豪商貴人,就更多了。
李浪正在用瓜瓤擦拭着身體,一隻纖纖玉手便伸了過來,奪走了他手中的瓜瓤,然後用力的在他脖子上刷着。
「你如果再用力一點,我的皮就要破了。」李浪笑着說道。
「這奴是不信的,你慧浪大師的皮,要是這麼容易破,那滿陽州府的小妖精們,早就將你啃的骨頭都沒了。」李芊芊的口吻,既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吃醋,但把握的分寸都剛剛好,絕不至惹人生厭。
李浪放手握住對方的小手:「我和她們都只是逢場作戲,和你才是真的情投意合!」
天山月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接下來是要先執行雪玉大師佈置的任務了。
至於拿了好處不辦事?
呵···白骨佛陀神圖,可不是擺設。
對方固然不可能打死李浪,但殘廢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