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的要求,完全出乎了吳月的意料之外。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寄宿於李浪身體裏的那幾天裏,有些時候她雖然屏蔽了感知,但事後對於李浪的行為,她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那段時間,他們畢竟是最親密的關係。
雖然還不算是心靈相通,但也相去不遠。
如今即使是分開了,那種曾經的熟悉感,也並未完全散去。
在她眼裏的李浪,是個十足的花和尚。
如果不是已經與李浪定下盟約,作為聞風使,她必須要將李浪不守男德的事情匯報上去。
即使女皇從未說過,非要青陽寺的和尚不可,也沒有說過,青陽寺的和尚,必須都為她守身如玉。
在她想來,她雖提前說了一些刻意防備李浪的話,但李浪即使是過過手癮,也是應該樂意的。
而她也並不介意這一點。
她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而今晚的打扮與氛圍,最容易挑起人心中的旖旎。
一場除了真的刀劍入鞘以外,所有都可以做的秘密相會,這是吳月原本對今晚定下的『規矩』。
「為什麼?」
「你不想要了我嗎?」吳月有些不忿的問道。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她防備着你,卻又不滿於你的不冒犯。
當然,這種情感,還是建立在至少不討厭,甚至是欣賞的基礎上。
最起碼,也要像李浪這麼帥,並且風度翩翩,儀態滿分。
「想,但能克制!」李浪說道。
「我從不強迫於人,但凡是心中有一絲的不樂意,我都會尊重對方的想法,而不是急於採摘。」李浪笑着說道。
吳月上前一步,飽滿的心口,就差一掌的距離,就貼在了李浪的身上,她吐氣如蘭道:「那你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你從不有一絲的勉強,是因為你從來都不想負一絲的責任。」
「就像曲爺的女兒分明傾心於你,你卻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因為你很清楚,這樣的女人你如果碰了,你就必須要對她的人生負責。」
李浪尷尬的摸了摸光頭:「至少這樣看,我還不算太糟糕,總是比那些只貪求一時快活,便什麼都許諾的人要強。」
吳月冷笑:「那並不是人,而你如果和這樣的傢伙比,你也就快不是人了。」
「所以,情詩你寫嗎?」李浪問道。
吳月蓮步輕移,走到一旁的桌案前,丟掉身上礙事的絲帶,提起了筆,也不落座,就撅着一輪圓月,在紙上寫起來。
李浪跟着走過去,側身在旁,誦念出聲。
「我即媚君姿,君亦悅我顏。相看兩不厭,唯願情常在。」
「嗯!寫的一般,沒我寫的好!」李浪恬不知恥的說道。
吳月橫了李浪一眼,卻在落款處愣住。
她沒有名字,亦或者說有很多個名字。
每一個名字,都是一個身份,這些身份,有的能見光,有的不能見光。
沉吟半響,她終究還是落款。
「天山月?」
「這是你給自己取的名字嗎?」
「好美的名字!」李浪很真心的稱讚道。
當然,名字美,人更美。
若非美人,如何配得上這樣的名字?
「是你寫的詩好!」
「我不過是借用而已。」天山月說着,面頰卻紅了一瞬。
她以為這個名字,會和她所有逢場作戲的名字一樣,都只是一種偽裝與身份。
但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