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是上午九點準時開始,前來的參與者分批進入了考場。
這一次考試是現場臨床考試,所有人面對的都是真實的患者,所有的患者都是醫療小組成員從省醫院挑出來的。
方彥之所以決定給類似於馬中原等人這樣的老中醫一次機會,是為了讓這一批人以後能光明正大的行醫,畢竟類似於馬中原這樣的老中醫年齡都不小了,不少都和馬中原一樣,在一些村子行醫,只不過不敢光明正大。
就像冉為學對峰哥等人說的,像他這種學歷,即便是能通過考試,也沒有一家醫院會要他的,方彥給予這些老中醫機會,也並非是為了讓這些老中醫進醫院。
這一次報名參加考試的有五十三人,實行分批考試,每一批十人,白存民和彭幼輝等人作為監考,醫療小組成員也都在現場幫忙,基本上每一位考試的邊上都有一位醫生把關,查看考試者的情況。
既然給了這些人這麼一次機會,方彥肯定要嚴格把關,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最起碼也要保證這些人擁有一定的水平。
看着第一批人進去,冉為民多少都有點緊張。
「別緊張,平常怎麼樣,等會兒就怎麼樣。」
馬中原拿着煙袋桿,笑着對冉為民說道:「咱們當醫生的,每一次給患者治療,其實都是一場考試,有什麼好緊張的。」
這麼長時間沒抽煙,馬中原的煙癮有點犯了,說着話還拿着空煙杆吧嗒兩口,過過嘴癮。
「每一次給患者治療,其實都是一場考試!」
冉為學細細琢磨着馬中原的話,道:「老人家,您這話說的太有哲理了。」
「我不懂什麼哲理不哲理。」
馬中原道:「以前在我們村,村上有人生個病,去縣城去省城那是相當的不容易,遇到患者,我們就要盡力,這不就是和考試一樣嗎,而且比考試還要嚴格,考試不過,大不了被淘汰,可要是治病不過,有可能就是一條人命,你說說,還有什麼樣的考試比人命的代價還要大?」
冉為學細細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
「老人家,您說的對。」冉為學覺的自己的心態瞬間好了不少。
「所以說,咱們不要緊張,到時候正常發揮,盡力而為,治病救人豈能兒戲。」馬中原笑呵呵的道。
「老人家您有如此見識,水平肯定很高。」冉為學笑着說道。
「嗨,也就是多活了幾年罷了。」
馬中原擺了擺手:「要說水平高,還得是醫療小組的方醫生,那才是真正的高人,年紀輕輕,醫術精湛,更主要的是仁心仁術。」
「方醫生?」
這是冉為學第二次從馬中原口中聽說方醫生了,這個方醫生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馬中原如此欽佩。
在冉為學看來,能說出剛才那麼一番話的馬中原都是很厲害的了,馬中原剛才的幾句話可是讓冉為學受益匪淺呢。
考試區,方彥站在一位老中醫身後,看着老中醫給人治病,方彥邊上的老中醫是一位和馬中原年齡差不多的老頭子。
看了一會兒,方彥又換了一個人,與此同時,白存民和彭幼輝等人也站在一些人邊上看着。
看了一會兒,幾個人回到了監考台上。
「還真別說,這一次的這些人不少都有真水平。」
白存民對彭幼輝說道:「就望、聞、問、切四診的水平,不少比醫院的醫生都要精準,都要有水平。」
這一次的事情畢竟是衛生廳組織的,敢報名的人多少都有點水平,沒有水平,還真不敢來。
特別是一些人知道這件事是方彥負責之後,一些原本打算走關係的人都熄滅了心中的想法,方彥那可是對事不對人的,董齊輝都在方彥面前吃了癟,更何況其他人。
這一次的考試,每個人診治三位患者,不僅僅要辨明病因,準確用方,還要解釋清楚,像馬中原,文化程度可以不高,但是你必須懂得多,不能什麼也不懂。
隨着第一批考試者結束,馬中原和冉為學也作為第二批考試的人進了考場。
馬中原的水平方彥早就見識過了,這一次的這些人中,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