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好,辛苦媳婦了。」
媳婦如今都千里迢迢地來了,顧晨哪裏會說個不好的字?
好在老廖的義子們大多都搬了出去,住在了廖永忠附近挨着。
倒是給媳婦留出了地方,也不用愁沒地方住。
要不說家裏頭還是得要個女人呢,等他把上樹苗送去甘泉村,再回來的時候家裏就變了個樣。
蘇婉盈帶着兩個丫頭,還有小廝們把屋子裏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一絲角落裏也不肯放過。
不說別的,就連床柱的角都擦了,顧晨所有的衣裳也都給洗了,還泛着淡淡的香味兒。
顧晨聞了聞,是媳婦兒,素日裏最喜歡的木蘭香味兒。
「你瞧瞧你,衣裳那麼髒也不洗,換了三遍水才清亮。」
女子略帶責怪的聲音,聽着卻是那麼動人溫暖。
「男人嘛,哪有你們女子講究?」
顧晨輕聲笑了笑,看了眼在小床上睡着的閨女,心裏忍不住起了些關於人類大計的心思。
「娘子」
蘇婉盈自然是了解他的,她紅着臉撇過了頭輕聲道。
「去,飯還沒吃呢。」
說着,又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
「也還沒沐浴呢」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又說,小別勝新婚。
顧晨忽然就覺得,自己還是能大戰三百回合的。
你說他是積了幾輩子的德,才娶上這麼好的媳婦兒?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原先他還不怎麼不理解這句話,他從前覺得人心是會變的,誰能保證一生真心不變呢。
看到美人,有幾個男人是又能夠忍得住呢?
可經歷苦難,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這句話。
若自己沒有得到妻子的真心,她又怎麼會千里迢迢來尋自己?
閒的麼?
你就看廖永忠身為侯爵,老婆、小妾以兩位數計。
就這,那還沒有算上外頭,那一堆一堆的紅顏知己呢。
可這次來莊浪,居然一個都不肯跟着他來受苦。
聽說寫信回德慶侯府好幾次,讓他媳婦派個人過來陪他。
可惜,遲遲都不見人。
京城寄來的信,只說是他的小老婆們都病了。
至於原配侯夫人也說自己要管家,實在抽不出身陪伴左右。
慪得他當天晚上都沒吃飯,想不明白自己咋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可見,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啊!
過好日子的時候,你自然前呼後擁左擁右抱。
可當你落難了,又有幾個肯陪在你的左右呢?
晚膳時分,老廖和鄭士元兩兄弟,都沒有等到顧晨。
「吃吧,顧大人今日,怕是不會覺得餓了。」
鄭士元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夫妻倆此刻在幹啥。
「還是顧兄好福氣啊。」
他對待顧晨的態度,從剛開始的看不上到逐漸有了好感,再到如今這一日深過一日的佩服。
地里的活那麼苦,那麼累,可是,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男人,居然從沒一日偷懶的。
他們這些武將,都是看本事說話,對於有真本事的人,他們也都是打心底里佩服的。
所以,他的稱呼也從"顧知縣"、"顧大人"逐漸變成了"顧兄"。
廖永忠現在對顧兄,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你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怎麼人家的媳婦就肯來陪着,自己家的一個都不來呢?
好歹,來個丫鬟啊。
不得不說的是,蘇婉盈的適應性倒是很好的。
不過頭幾天有些不舒坦,過了兩日就主動幫着發放馬皇后給的這些衣裳了,還陪着諸位婦女種桑樹、澆水。
只是平安這孩子年紀小,來了新地不適應咳了幾天。
小臉咳得通紅通紅的,看着就讓人心疼。
「娘子,要不,過些日子你還是回
第 60 章 大明一號頭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