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也沒想過自己嘴巴跟開了光一樣,只是隨口說,可能颱風刮個十天半個月呢?
還真的接連兩個颱風,颳了十天半個月。
他真的想打自己。
一直到了月底,風平浪靜了,海邊的警戒線才解開,穿着制服的一幫人才離開了。
只是岸邊還殘留着各種黃紙蠟燭香案,提醒着人們,前段時間颱風的慘況。
若不是大家急功近利,貪心,這種小颱風根本不至於死人。
聽說也回來了一大半,在孤島上面找到了一半人,但是也有失蹤的十幾個,而漁船也損失了好幾條。
碼頭上的人們也都在那唏噓不已,都說早知道不要那麼貪心了。
葉耀東他們去到碼頭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
說要不是他們這幾條船當時拉了好幾船的海蜇回來,第二天也不會有漁船鋌而走險,然後第三天又有更多的船去。
結果導致現在有好多人回不來了。
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都還能這樣被攀扯。
明明是他們貪心,才冒險激進。
貪才是原罪啊。
等他們看完海浪,往自己船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這幾條船竟然被潑糞了
「我操踏馬的」
「我靠,我就是說怎麼一路走過來有點臭味,明明風不是迎面吹」
「這踏馬的」
葉父愁容滿面,「肯定是那些遇難的人家人幹的,這都被遷怒。」
「靠,也就因為颱風天,岸邊又有海警守着,這幾天我們才沒有留人在船上看着。」
「麻麻的p的,這些自己貪心還怪別人?」
「昨天晚上海警才撤走,這些人動作倒是快。」
「先清理掉吧,今天開始輪流讓人在船上值班。」
葉耀東也是鬱悶的,這算是飛來橫禍了。
其他村民們的船倒是沒有被潑糞,就他們這四條大船,一看就知道是為什麼被潑,收鮮船停在另外一邊都還好好的。
瑪德。
船工們都忍着噁心,直接就地取材,打着海水沖洗。
葉耀東看向阿光,「前兩天跟鄭叔打電話,颱風天信號斷斷續續的也講不了幾句,過幾天打電話,你再仔細問一下上面的情況。」
阿光皺緊的眉頭,也有些憂心,就怕潑糞這個事還會影響到捕撈。
這四條船太打眼了,已經招人恨了。
「我過幾天再問一下,現在颱風過後,應該上面也會出海,你要是想上去的話,咱們問清楚一點。」
「唉,原本只是想想的,現在看來可能跟着鄭叔他們去舟市捕撈更好。上面四大漁場,可能沿海一帶各地的漁船都有,包容性更好。要是能掙錢,換個地也好。」
這邊看樣子海蜇也不好搞了,要麼就在海面上隨便打撈,那也能掙一點。
可是他都看慣了海溝的數量,哪能甘心一個個找,別的小錢也能掙的開心,但是海蜇都一直是掙大錢的,現在掙的少了,當然沒那麼容易接受了。
「嗯,我看這邊也不太好搞了,小船倒還行。」
兩個人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話。
今天碼頭剛解開禁忌,出海的漁船還不多,大家都還心有餘悸。
等次日,漁船就基本出海了,畢竟不是自家人出事,大家唏噓一下後,該怎樣都還繼續怎樣。
而他們這些人的漁船也是要吃飯的,第二天凌晨天沒亮也都早早出海去海溝周圍。
只是,他們四條大船夜裏又被潑糞了,人還沒抓到。
葉耀東他們半夜聽到消息後都匆匆的跑去碼頭,氣得跳腳。
他也因此直接叫其他人開着小船出海,自己先沒去,先問清楚。
他們一條船也就留兩個人睡在船艙里,等他們聽到動靜出來時,就只聞着臭味,人已經提桶跑了。
追上去的時候,有的還把馬桶丟了,然後往巷子裏一鑽,他們不熟悉路也跟丟了。
「等清理完,把漁船停到海中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