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何嬸偷摸的帶了兩個白饅頭送了過來,她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鎖,半蹲着身子晃了晃沈穆瑤,好一會兒,她才渾身乏力的睜開了眼睛。詞字閣 www.cizige.com
「您這又是何必呢?大少爺那麼愛你,好好過日子不行嗎?」何嬸憐憫的望着她。
「謝謝您,到這個時候還願意來看我。」她被打的直不起身來感激。
何嬸把饅頭放在了她的手心,語重心長的說「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他的心思,我是了解的,雖然他娶了新人,現在又有了子嗣,看起來對你的情況漠不關心,但心裏最看重的是您。他等着您低頭認錯呢,只要您踏實跟他過日子,他不會在乎您之前的那些事,您聽懂了我的意思嗎?」
「姚嘉麗比我更合適做他的妻子。何嬸,您早些離開吧,我知道您和她們不一樣,但是現在已經物是人非,讓人知道保不准說您的閒話。」沈穆瑤小心翼翼的捧着手裏的饅頭,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私刑之後的第二日,錢玉英帶着幾個家僕上街,採買些過幾日去護國寺用的香燭,在吃完午飯後,許繼光一如既往的奔波在各個鋪面,忙着拓展人脈。許宥祖還在下面的鎮上核對賬目,需要過幾日才能趕回來,許家又變成姚嘉麗的天下,自從她得知沈穆瑤的心思,在有了身孕之後,總會明里暗裏給她使絆子。
她帶着陪嫁的女僕來到了柴房,把門打開,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她站在門外,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這下人們許是又懶着了,也不說給我們沈大小姐清理一下房間,嘖嘖嘖,瞧瞧,這都被折騰的沒人氣兒——芸兒,去,趕緊把她衣服給穿好嘍,給人見着,又該胡亂議論。」
「是,少夫人。」秀芸捂着嘴蹲在身子,在她淤青的地方又揪了幾下,然後顛倒是非的跑到了門外。
「我好心給她把衣服給拉上去,她還不讓,天生的下賤胚子。」秀芸狐假虎威的說。
秀芸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個送菜的痞子張來了,要不..........那人總愛對府里幾個下人動手動腳,如果........那咱們大少爺指定不會再要這女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看着辦。」姚嘉麗掩面輕笑了一聲離開後院。
不出一會兒,他便被人帶去了後院迷了路,見一個柴房開着,便把菜搬了進去,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人捆住了手腳扔在一堆雜草邊,他湊近看了幾眼,長得有模有樣,看着有些眼熟,又不知在哪兒見過。
看着她蓬頭垢面,裸露着肩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走出去瞧了瞧後院,確認沒人之後,把柴房的門關了起來,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身體。沈穆瑤猛地睜開雙眼瞪着他——「你別碰我.........」
男人着急忙慌的解開褲子的腰帶,撲了上去,正當男人要施暴之時,何嬸從外面沖了進來,把他趕走,男人低三下氣的道歉,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竄。她蹲下身替她把衣服拉了上去,紐扣早已不知去向。
「您就認錯吧,等大少爺回來,一定會為您做主的。」何嬸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謝謝您。」說完,她又合上了雙眼,不問世事。
秀芸躲在一側的牆根兒,發現奸計未能得逞,偷跑到姚嘉麗的面前吐槽那個老僕「少夫人,就差那麼一點兒,咱們就大獲全勝了,都是那個何嬸突然出現礙事兒!」
姚嘉麗輕咳幾聲,訓斥道「沒大沒小,何嬸是宥祖的奶媽,陪着他長大的,再怎麼樣,都不能說她的不是,聽明白了嗎?反正,現在娘對她的態度也急轉直下,估計她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少夫人,您之前就是太心善,咱們還是得防着這女人才行。」秀芸湊近提醒道。
秀芸嘴碎的把當日之事添油加醋的散播出去,一時之間,府里上下都在議論沈穆瑤的那些傳聞,姚嘉麗又借着懷有身孕之事把自己置身事外。在錢玉英採買完東西,回府之後,這一消息傳到她的耳邊,就變成了傷風敗俗之事。
用過晚飯後,趁着許繼光出門,以敗壞家風的名義,派人把她拖到了後山的河邊,又找來幾個家丁將她扔進了豬籠,打算就地處理掉這個女人。
沈穆瑤被人半拖